当初她不知道死活朝夫子挥棍子时,也是这样。 陈芙连抽了两下都没把手抽出来,这才正眼看向谭柚。 谭柚清清冷冷一身书卷气,甚至连说话声音都是文人的不疾不徐,但她就这么握着陈芙的手腕,让陈芙抽不回去。 “太学院内,公然对同窗拳脚相向,此为一错。” 陈芙哪里有耐心听她说话,一把推开苏虞,另只手朝谭柚挥去。 吴嘉悦大吼,“陈芙你敢!” 苏虞白妔苏婉三人也是一惊,唯有谭柚,原先什么站姿,如今依旧是什么站姿,她甚至另只手搭在身后,根本没打算躲。 四人眼睁睁看着陈芙的拳头朝谭柚抬起,然后又神色扭曲地放下,这才齐齐舒了口气。 陈芙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左手紧攥的拳头被迫松开,整个人以一种很扭曲的姿势半站半蹲着。好像如果不是谭柚拉着她的右手,她就这么躺在地上了。 不知道的外人还以为谭柚在扶陈芙,只有陈芙本人清楚,她扭成这样,全是拜谭柚所赐。 谭柚收紧手指力道,捏着陈芙腕子,继续说话,声音跟刚才比都没有丝毫波澜变化。 “对夫子不敬,甚至企图用武,此为二错。” 陈芙怎么也没想到,谭柚一个文人能把她捏的死死的。 要不是她咬牙硬撑着,这会儿已经疼的半跪在地上了。 她觉得谭柚就是故意的,刚才苏虞打她的时候,谭柚没到,而她要打苏虞时,谭柚稳稳接住她的拳头。 这会儿更是对她公报私仇。 陈芙瞪向谭柚,她感觉自己全身的支撑都在被谭柚握着的那只手上,其余地方根本使不上力气,这会儿她光是咬牙忍着疼痛就已经很难了,根本开不了口说话。 然而,谭柚垂眸看她,声音淡淡: “不知悔改,此为三错。” “身为武生,跨学院对文生动手,”谭柚声音微冷,“此为重错。” 谭柚松开陈芙,将她顺势往后推了一把,“习武为的是保家卫国,而不是重拳朝内。拳头是为了保护弱者,而不是挥向弱者。” “你可懂?” 陈芙低着头,左手握着右手腕子,她也不知道谭柚捏的是哪里,但手腕上的筋一阵阵发麻提不起力气,又因为谭柚用了力道,导致这会儿陈芙的右手腕骨隐隐发疼。 谭柚端的人模人样,还不是用阴损招数伤她,不敢光明正大动手。 “嘴上说的好听,还不是因为我打了吴嘉悦。”陈芙甩了甩右手腕子,忽然朝谭柚挥起左拳,勾唇笑,“不如比划比划,你若打得过我,我就懂。” 谭柚静静地看着陈芙,然后陈芙举起来的左手—— 被花青拦下。 花青狞笑着攥住陈芙的小臂,“跟老师比划比划?” 花青一手拦着陈芙的拳头,一手从背后抽出一把戒尺,猛地抽在陈芙左腿上。 如今天气只是微凉,大家穿的都不算多,尤其是陈芙作为一个习武之人,外袍里面只穿了件单裤。 花青戒尺抽下去,在场所有人头皮都是一紧,随后左腿腿弯隐隐作痛。 太响了。 陈芙痛的闷哼,阴翳的眸子扫向花青。 花青回瞪过去,抬手又抽一下,险些将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