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根本不跟他对视。 “就是冻着了,”沈御医松了口气,“也有平时心弦绷得太紧,突然放松的原因在。” 人有时候特别紧绷的时候,是不会生病的,但一旦紧绷之后松弛下来,才容易生一场大病。 司牧高烧严重,多多少少也有这个原因在。 最近他在谭府,是过的快乐了些,现在就有些“乐极生悲”。 沈御医收拾东西,“我开两副退烧药,让他喝了,待会儿多盖两床被子捂捂,尽量出场汗散散热。” 她见问题不大,就打算回宫。 谭柚抬手拦了她一下,“劳烦御医多留一日,等他烧退了再走。” 沈御医想了想,“也行,那我便在谭府住一天,守着他。” 她以为谭柚会让人给她收拾出一间屋子,结果谭柚让人抬来一张床,拉了个屏风,就打算让她住在这屋不走了。 沈御医,“?” 沈御医表示,“我住其他房间,也不影响我过来看病,不用离这么近。” 这俩明显闹别扭了,她不想被殃及。 谭柚颔首,“我知道。” 沈御医偷偷舒了口气,笑,“那把床撤了吧。” 谭柚,“不行。” 沈御医,“……” 沈御医看向躺在床上的司牧,试探着喊,“殿下?” 不说两句吗?她刚才都帮他说话了。 司牧张了张嘴,谭柚眼神慢悠悠飘过来。 司牧立马说道:“阿柚做的对!” 他看都不看沈御医,盯着谭柚软软开口,“我听阿柚的。” 沈御医,“……” 呵。 第70章 “殿下,有什么事情,等退烧后再说。” 司牧倔强地看着谭柚, 佯装注意不到沈御医幽怨的眼神。 他现在自身难保,恨不得拉沈御医下水转移谭柚的注意力,更别提帮她了。 “得得得, 你们俩不介意, 我就无所谓。”沈御医摆摆手,索性使唤硃砂进宫抓药, 同时去给她拿两本医书过来打发时间。 她这个年龄都能当谭柚跟司牧的娘了,也没什么尴尬不尴尬的, 她就是怕被殃及, 想躲个清闲。 现在走不掉, 只能认命地拎着药箱去屏风后面的床板上坐着。 沈御医不在眼前,谭柚看了眼司牧。 司牧立马精神起来, 漂亮朦胧的凤眼巴巴看着她, 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朝她招了招,“来~” 谭柚, “……” 谭柚走过去, 司牧眼睛立马弯起来, 还没等他撒娇耍滑,谭柚便握住他的手腕—— 一把给他塞回被窝里,顺便将被子掖的严严实实。 司牧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外面,眼里一片茫然。 沈御医刚才说司牧是突发的高烧, 基本退烧也就没事了,这会儿谭柚从柜子里又掏出一床被子, 展开盖在司牧身上。 司牧软软哼唧, 身体在被子底下小幅度扭动, “重。” 谭柚给他盖被子的手一顿, 司牧立马老实下来,表示:“重也得盖,谁让我生病了呢。” 谭柚抿唇看他,司牧轻咬下唇,伸手想扯谭柚衣袖,语气带着讨好,“阿柚。” “殿下,有什么事情,等退烧后再说。”谭柚手一拢袖筒,司牧抓了个空。 谭柚给司牧盖完被子,就坐在不远处的桌子边看书以及批改苏婉的文章,没有半分要搭理司牧的意思,当真是打算他什么时候退烧,她什么时候再跟他说话。 司牧歪头看谭柚,有些想笑。 倔牛。 谭柚明明生气了,气他有事不商量,偷偷背着她拿他的身体开玩笑,可她气归气,依旧会给他盖被子,伸手量他额头温度,时不时喂他几口温水。 就连坐在桌子边,也是面朝着他,确保一抬头就能看见躺在床上的他是不是有什么需求。 司牧心里软软的,又有些酸涩闷疼。 谭柚就算是生他的气,做的最重的事情也仅是不坐在他床边,让他摸不着而已。 司牧盯着谭柚看了一会儿,嘴角抿着浅笑慢慢睡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