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习惯在人前亲热,哪怕隔着个屏风,也会端正守礼规规矩矩,不会因为沈御医看不见,就将他压在床上亲吻。 现在这样,无疑是谭柚还气着,又拿他没别的办法,才这么磨他。 司牧轻哼一声,把唇抿上。 见他抿紧薄唇,偏头将脸偏向别处,一副不愿意被她“轻薄”的模样,谭柚眼里这才露出些许笑意。 她亲他耳根,吻他耳垂,温柔的吻像是惩罚,勾起司牧身上的热意,但又让他得不到纾解。 司牧像只贪吃的鱼,明知道那是饵,可最多忍上两个瞬息,又没出息地摆尾巴蹭过来,试图张嘴咬钩子。 他鼻尖急出一层轻薄的汗,脸上也带了些血色绯红,看着总算精神很多。 司牧蒙着水雾的漂亮眼睛巴巴看着谭柚,原本眼尾应有的锐利感,如今都被红色晕染开,带着丝妖冶。 谭柚是故意的,但司牧丝毫没想到他妻主,会用这么温柔又磨人的法子收拾他。 每每司牧要说话,谭柚不疾不徐的声音,总会低低轻轻的在他耳边提醒他,“殿下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阿柚我错了。”司牧求饶,手腕在她掌心的禁锢下扭动挣扎。 太磨人了。 谁能忍受最爱的人,在这种事情上“若即若离”。 司牧宁愿大战三百回合,然后被谭柚嘴对嘴喂药。 “那殿下现在醒了吗?”谭柚问。 司牧小鸡啄米一样点头,“醒了醒了,特别清醒。” “说实话吗?” “……” 司牧迟疑的那一瞬间,谭柚轻轻咬住他锁骨。司牧忍不住闷哼一声,呼吸颤栗不停,下意识伸手捂嘴。 病后初愈的身体,好像格外敏感。 直到双手真搭在嘴上,司牧才发现谭柚不知何时已经放开他的手腕。 谭柚看他一眼,随后起身,往屏风那边走。 司牧缓慢撑着床板坐起来,目光茫然。 那边是个折叠屏风,上面画的是白雪红梅,谭柚站在屏风旁边,手搭在屏风上,往对面折叠。 司牧眼睛慢慢睁圆,以为她要找沈御医说话。 结果—— 屏风后面空空如也。 “沈御医呢?”司牧惊诧地直起腰,探身往屏风后面看。 她不是说沈御医在吗? “去偏房睡了,”谭柚道:“你退烧后,我便没强行留她睡这儿。” 毕竟是两人的私密空间,司牧烧退了,谭柚便放过沈御医。 “殿下若是不想说实话,”谭柚往那张床板上一坐,“那臣便不问。” 她道:“臣睡在这边,如此殿下夜里起身出去的时候,也不用从臣身上迈过去。” “阿柚。”司牧抠着被子,小声喊。 两人间沉默对峙了好一会儿,还是谭柚先开口。 “司牧,我是担心你的身体,”谭柚看着他,语气平缓,不带半分火气,而是在陈述事实,“但我更爱你,愿意纵着你。” “你以为我生气是因为这段时间帮你调养身体的努力付诸一空吗?” 谭柚声音轻叹,多多少少带有些许无奈,“你又如何知道,你说实话后,我不会支持你?” 谭柚敢说,如果昨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