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柚送的。” “她送你个扳指,怎么不戴在大拇指上?”沈御医咋舌,“好看是好看,不过就是窄了点。” 司牧,“……” “戒指,是戒指!”司牧跟硃砂一起强调。 沈御医立马表示长了见识,原来扳指小一圈戴在别的手指上就是表达感情的戒指。 后来同样的场景跟对话,发生在老太太跟谭橙……嗯,发生在老太太身上。 谭橙,“?” 谭橙本想参与一下,奈何司牧直接略过她。 毕竟司牧觉得她也不像老太太跟沈御医那般,会陪着他玩。 其实吧,谭橙看谭柚出去了,想着替妹妹照看一下她夫郎,结果司牧就自己举起手对着烛台光亮傻乐,半点没有搭话的意思。 烧退了,但防止夜里再起,沈御医让司牧再喝一副药。 知道他怕苦,老太太从袖筒中掏出饴糖给他。 “谢祖母。”司牧含着糖,鼓起腮帮子,眼睛弯弯。 老太太目露慈祥,看着司牧,“是我谢谢你,得亏你退烧了,不然今年的年夜饭……” 她大喘气,司牧的愧疚之心刚升起,就听老太太继续说,“只能围在你床前吃火锅了。” 司牧,“……” “你闻着味也行,我们吃,都是一家人,左右饭菜都在自家人的肚子里,谁吃不是吃呢。” 司牧,“……” “对了,今天你一直昏睡可能不知道,熊监正上午进宫了,说你跟你皇姐生病,都是被晋国气运冲到,这事已经传开了。” 老太太意味深长,“你竟能说服熊监正为你打掩护。” 司牧眨巴眼睛,小声说,“这事可能是阿柚帮了我。” 熊思捷是谭柚的学生,今年年底终于从倒数第一升到倒数第二。 看起来只提高了一个名次,然而对于熊思捷来说,提高的是她为人的自信心跟对未来的向往。 熊大人可能出于这个原因,帮了他一把。 但司牧不可否认,他多多少少利用了熊监正的这个心思,才掐准时机生病。 “成大事,不拘小节。”老太太道:“权谋,本就是人心之算,看谁算的多,看谁又算的少。” 司牧原本可能会觉得自己手段卑鄙,不够坦荡…… 现在他垂眸转着自己的戒指,眼里带出笑意,“嗯,我知道。” 哪怕他在黑夜中前行,也有谭柚相伴。 无畏无惧。 等她们探完病回去后,谭柚洗漱完过来。 司牧坐在床上,跟只雏鸟一样,朝她快乐地张开双臂,“抱抱。” 谭柚走过来,司牧抱着她的腰,嗅着她身上清新湿润的水汽,感觉心都宁静了。 他今天算是睡饱了,夜里不肯睡。缠着她磨蹭哼唧,跟只想找人玩耍的猫一样。 谭柚倒是精神紧绷了一天,如今见司牧没事,才算松口气。 这会儿洗漱完躺在床上就有些困倦。 她哑声问,“我去睡那个床?” 屋里备用的床板还没抬出去。 司牧摇头,“不要,你暖和,我要和你睡。” 他嗓音柔柔软软的,谭柚也是分神,下意识将“你暖和”这短短的三个字听出两层意思。 谭柚微微叹息,伸手揽着司牧。 “殿下想听情话吗?” 司牧抬头看她,趴过来,凑到她嘴边轻嗅,最后撤回去的时候,还在她嘴边亲了一口,“没喝酒啊。” 谭柚,“……” 她又不是个机器,唯有喝酒才能启动情话功能。 谭柚说,“没喝酒,所以听吗?” “听。” 他伏在她胸口处,脸贴在上面。 谭柚说,“我第一次见你,便觉得你一身月白色夏衫,轻盈带笑,如同浅浅的月光一般。” 这话她上次喝酒的时候说过。 甚至比现在直白。 司牧拧眉,以为谭柚偷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