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卷子发下来的那一刻,除了几位出卷者,没人知道考什么。 这也是为何皇上跟吴思圆认为,秋闱更为重要的原因,因为春闱根本插不了手。 往后的殿试,更是在众目睽睽下进行,想要使小动作难上加难。 苏虞扭身准备回车上的时候,远远瞥见安从凤的身影。 到底是最有利的竞争者,苏虞多多少少留些心,多看了两眼。 “那是国公府的马车吧?”苏虞以为自己看错了,不由扯了扯吴嘉悦的衣袖,示意她往远处看。 两人眯着眼睛伸长脖子,吴嘉悦道:“好像是,隐隐约约看见车前灯笼上写的是‘赵’字。” 安从凤就是从这辆马车上下来的。 苏虞桃花眼瞬间眯起来,眼底笑容意味深长,“不错啊,连国公府的关系都攀上了。” 看来过年这段时间留在京城,这位解元没光看书。 吴嘉悦单手抱怀,另只手捏下巴,抽了口气,以过来人的语气说道:“也不见得是好事。” 苏虞瞬间看向吴嘉悦,一脸好奇,想听八卦。白妔苏婉跟熊思捷也凑过来。 “赵家的小公子赵锦钰,这个人吧,有些……一言难尽。”吴嘉悦像是想起什么,脸皱巴起来,一副敬而远之的姿态。 她身为吴府嫡长女,还是有机会能接触到赵锦钰的,只是那时候她还年少轻狂不懂事,竟然妄图在“好友”面前逞强调戏人家小公子。 结果可想而知,险些被打的满地乱爬,差一点就被拖回赵府入赘了。 吴嘉悦啧啧摇头,简直是惨不忍睹,从那往后看见赵府的马车,都头皮发麻,为此好长一段时间都对男子生不出兴趣,这可能也是她至今没有男人的原因。 留下的阴影属实有些大。 “夫子说不好背后评价他人,尤其是男子,对人家名声不好。”吴嘉悦道:“总之,离他远一点,他可不是小金鱼,他是食人鱼,满嘴獠牙。” 她说这话的时候,赵锦钰正好从马车上跳下来,娇俏可爱地伸手扯着安从凤的衣袖轻晃,看上去就一活泼的小公子,没吴嘉悦说的那么夸张。 “你别不是得不到,所以牙酸吧?”苏虞有点不太信。 吴嘉悦,“……” 吴嘉悦立马做出请的姿势,“快,你行你上,反正你皮糙肉厚,不怕挨打。” “我怕,谁说我不怕!我这嫩刮刮一身肉,可不是用来挨打的。”苏虞双手搓胳膊,看向远处。 不得不说,赵锦钰的外表的还是具有欺骗性的,长得乖乖巧巧,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谁能想到实际上本人性子跟长相截然不同呢。 苏虞不由扭头看向马车里的谭柚,小声嘀咕,“跟师公一样?” 长皇子那具有欺骗性的长相也跟他阴晴不定的性子也不同啊。 长皇子甚至两副面孔,谭柚在的时候,他是柔弱小猫。谭柚不在的时候,他是舔着尖牙的豹子老虎,一言不合就吃人。 听见有人提起司牧,谭柚撩开车帘垂眸往下看,温声问,“在聊什么?” 苏虞吓得一个哆嗦,虚假笑容,“在夸师公,人美心善。” 谭柚道:“倒也不必。” 苏虞刚松了口气,就听谭柚继续说,“倒也不必词藻如此匮乏,可以多用些其它赞美性的词语。”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