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茫然懵懂地看着四人打闹,但是被轻松愉悦的气氛感染,也笑起来。 她想说,她前两天熬夜用龟壳给她们占卜过,都是好卦。 但是一跟着笑起来,全忘了说。 别看苏虞白天格外轻松,晚上的时候,她便紧张起来。 明日出榜,按着她们几个的性子,半夜寅时应该就去蹲榜了,奈何今天迟迟没动静。 谭府墨院中,谭柚寅时一刻起床,抬眸朝门外看了眼,因为过于安静还有些不适应。 身后的司牧睡得正熟,察觉到身边空了,不由伸手往谭柚的位置摸了一把,“阿柚。” 他迷迷糊糊坐起来,揉着眼睛撩开床帐去看谭柚。 屋里点着光亮微弱的烛台,方便谭柚起夜照明。司牧新婚之夜便知道,谭柚在黑暗中视线不好。 怪不得头回见面就愿意坐他的马车,因为他的马车看起来又明又亮,在夜里格外醒目。 司牧以前不喜欢夜里有光,后来两人默契起来,床帐颜色用深沉遮光的布料,方便司牧睡觉,而屋里夜间点着烛台,方便谭柚起来。 听见司牧的声音,谭柚转身看他。 她走到桌边,用手指贴了贴水壶,见水温热,才倒了杯水端过来递给司牧,温声问,“吵醒你了?” 司牧双手捧着杯子,缓慢摇头,眼睛因困倦而眯起来,眼底有水光,声音含糊不清,听起来软软糯糯的,“没有。” 他穿着雪白中衣,跪坐在床上,乌黑顺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遮住清瘦的肩背,丝绸般堆积在屁股后面的床单上。 随着昂头看谭柚的动作,显得脸蛋小小的,整个人看起来格外乖巧温顺,像个宜家宜室的小夫郎。 谭柚弯腰,伸手抚着司牧白净细滑的脸庞,垂眸在他额头落下一吻,“继续睡。” 司牧随着谭柚的吻闭上眼睛,眼皮像是黏在一起不愿意再睁开。他含含糊糊说,“再亲一下。” 吻便落在他湿润的唇上。 怕司牧再闹一会儿困意没了,谭柚将水杯从他手里抽出来放在一边的圆凳上,单手揽着司牧的后背将他又送回被窝里。 “我去看看苏虞她们,你接着睡。”温温柔柔的声音自带安抚人心的力量,司牧脸压着枕头,几乎刚躺下就睡着了。 谭柚将司牧脸边碎发撩到耳后,后知后觉才发现,司牧好像好久没再在夜中做梦惊醒了。 她眼里带出笑意,轻轻吻他耳廓。 他懒懒地哼唧,整个人缩进被子里,显然是困极了。 谭柚落下床帐打开房门,微凉的风拂在面上。 初春三月,连风都是柔的,里面没有半分刺骨寒意。 谭柚从庭院里路过,她栽种的那棵桃树过完年长高不少,还抽了新芽,想来过个两三年便会结果。 “见到苏虞她们了吗?”谭柚觉得奇怪,怎么四人还没过来。 花青笑盈盈地引着她走到后门口,伸手拉开门,挑眉呶嘴示意谭柚往外看。 苏虞四人正挤挤挨挨蹲坐在谭府后门的一层台阶上。 瞧见谭柚出来,苏虞连蹦起来的精神劲都没有。 “阿柚,救我……” 她朝谭柚伸手,可怜兮兮。 跟她同款的脸,一共四张。 谭柚,“……” 苏虞用扇子挠额头,眼神闪烁,含糊着说,“我昨天吹牛,今天必得前五,阿婉必得第一,现在马上要放榜了,我好慌啊。” 万一名次不一样,她可能要没脸见人了。 所以四人连龙虎榜前都不去挤了,生怕遇见熟人,索性最后蹲在谭府门口等谭柚。 “花青说师公在家,”苏虞坐着扭身跟谭柚作揖,“求他救命。” 白妔道:“她就是想提前知道名次,如果考得好,她就出去嘚瑟一顿。如果考得不好,她就龟缩躲两天。” 谭柚两手搭在身后,垂眸瞧着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四人,甚是无奈。 刚想开口说她们四个不要打赌说大话,可一对上四人齐齐看过来的眼睛,又不舍得张口说教。 “没有下次了,”谭柚甚是叹息,温声问,“知道了吗?” 苏白苏吴四人齐齐点头,“知道了。” 吴嘉悦慢慢转过身去,手肘搭在膝盖上,到这会儿才说道:“我知道我这次考得可能不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