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吃核桃时,还是娇滴滴地让她去找工具来开。 如今看来,他徒手捏碎核桃都不是问题吧?! 安从凤忽然感觉自己掉进赵锦钰的陷进里了,一步步,一件件,她所以为的计划,不过是照着赵锦钰所要的结果按部就班的进行。 如今她几乎跟赵家套牢,她要么选择破釜沉舟攀上更高的枝,要么只能入赘赵家。 阳春三月的清晨,湿气跟露水都没那么重。 可安从凤站在人群外,像一颗霜打的菜一样,整个人都不对劲。 安从凤手脚冰凉四肢沉重,头脑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陡然发现,京城里的水,竟是那么深。她原以为的游刃有余,只是因为对上的都是市井百姓,而非官宦之家。 跟朝堂上这些厮杀出来的朝臣相比,她过于稚嫩青涩,那点手段都不被看在眼里。 而对于赵锦钰这种京城世家子弟来说,小地方来的她,没有家世跟功名,更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在这里,谁人不是七窍玲珑心,谁的算计又比谁的少? 安从凤脸色阴沉下来,双手紧攥成拳。 既然绑在一起,那她便要跟赵锦钰斗斗。她不信自己一个女人,还拿捏不了他! 想入朝堂,谁不是与虎谋皮,全看谁能撑到最后! 安从凤朝自己落脚的地方走,才走出不远,就看见赵府的马车停在前面。 赵锦钰晃着两条腿坐在车前横木上,抬手招她,甚至娇俏,“想明白了吗?” 安从凤温柔含笑,如沐春风一般,丝毫看不出刚才两人险些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她走过来,伸手将赵锦钰脸边的碎发挽到耳朵,“自然,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赵锦钰笑得很开心,“我就知道你聪明。” 聪明又隐忍,那便留不得太久。 赵家马车离开的时候,苏虞等人才从人群里出来。 跟其她三人比,苏婉像是被人糟蹋过一般,整个人都恹恹的。 她侧眸睨苏虞,“我要告诉阿柚你用我卖钱。” “这话可说不得,”苏虞惦着手里的钱袋子,“不然几文钱一次,显得你多便宜。” 苏婉,“……” 白妔帮苏婉揍苏虞,吴嘉悦咋舌,“你家出奇人。” 四人赚了银子,准备去街上吃早饭。 吴嘉悦犹豫一瞬,从怀里掏出块碎银子,唤来路边一个跑腿的,低声跟她说,“麻烦你去吴府报喜,高声说吴嘉悦得了第三。” 那跑腿的一听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上次去过,没得赏银不说,还被赶走。” 吴嘉悦将银子放在她手里,“我给你,你去说。若是有人赶你,你就边跑边喊吴嘉悦的功名。” 跑腿的低头一看银子够足,这才露出笑意,往上抛了下银子说,“好嘞,您放心就是,我绝对喊到整个府邸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能听见再停。” “多谢了。”吴嘉悦松了口气。 苏虞从背后扑过来,伸手扒在吴嘉悦肩上,“怎么着,还是想让伯母知道啊?” 吴嘉悦伸手将苏虞胳膊从身上扔掉,只别开视线说,“饿死了,快去吃饭。” “还是想求夸奖嘛,”苏虞笑,将钱袋子塞苏婉怀里,追上吴嘉悦,轻展扇面,转着手腕轻轻煽动,“只要你付银子,我跟白妔变着法的夸你,如何?” 白妔,“便宜好用,保准你听的舒舒服服。” 苏婉低头数了数钱袋子里的铜板,又掂量一下,眼睛慢慢亮起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