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牧的每一次成功,都像是在踩她的脸。司芸听不下去,气的呼吸沉沉,挣扎着抬起手指着司桉桉,“你还是不是我女儿!” 司桉桉一愣,脸上挂着泪,呆愣愣扭头看吴氏,小声问,“是吗?” 吴氏,“……” 吴氏瞪她,司桉桉又把头扭回来,捧着司芸的手,重重点头,“我是您的亲生女儿。” 司芸,“……” 司芸险些被她气死过去,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厥了。 “母皇,母皇您别生气。”司桉桉连声喊。 司芸气息都是乱的,她不生气,她若是有点力气在,她只想杀人。 司芸痛苦绝望地闭上眼睛,如果有可能,她希望此生没有投身皇室。她已经受够了折磨,也曾嫉妒到险些自尽,更恨到入骨三分,如今要死了,她依旧不能释怀。 为何司牧能坐拥天下拥有人心,门外那些大臣,几年前哪一个敢说不想弄死司牧?哪一个敢说内心真正服过司牧? 这才多久时间,她们就开始跪一个男子了。 用大司女人的膝盖,去跪他司牧一个男子! “皇姐,你还是这般糊涂,”司牧轻叹,“她们跪的不是男子,是我。她们臣服的也不是男子,还是我。” 跟男子身份无关,关乎的是能力跟手段,是能否为大司带来希望跟未来。 司芸至死,可能都不会懂,她执拗固执,根本理解不了为何朝臣们服从司牧。 她们不是服软,她们是慕强。 边疆八百里加急文书到的时候,司芸刚咽气。 她死的时候正值清晨,大雪纷飞,天地间一片缟素洁白。 不是天地为司芸痛哭,而是大雪埋藏腐朽,只为来年开春焕发生机。 文书于这时抵达京城,朝臣们不由转移注意力,将司芸去世归结于晋国气运相冲。 定是晋国气运影响,司芸才会去世,所以对晋开战,既是守护自己脚下的疆土,也是为死去的司芸报仇,此仇乃国仇! 她们泱泱大国,岂容晋国猖獗! 这个理由极其有说服力,更能激发百姓们心头对晋国的愤恨。民之所向,自古以来都是无往而不利。 司芸若是知道她的死成了为司牧铺路的垫脚石,成了奠定司牧功名的台阶,估计会活活气醒过来。 可司芸作为大司皇室,作为天下表率,一生未尽过责,若是能用她的死唤起百姓跟将士们的战意,这也算是司芸能为大司做的最后的事情。 不管她情愿与否,这场仗注定要打。 司牧等这场战事何止等了四年,他足足等了七年之久。他此生三分之一的生命都在谋划此事,都等着此刻。 他执念太重,以至于沈御医最近不得不提醒谭柚,让她留意司牧的情况。 谭柚微微一怔,皱眉道:“他身体没有半分异样。” 这几年司牧身子养的还不错,基本没生过病,面色红润能蹦能跳,身体素质已经跟寻常健康的小公子无异。 沈御医摆手,“不是说身体,是心里。” 她指着自己心窝的位置,跟谭柚说,“他这里绷着一根弦,绷了太久了,我怕此事有了了断之后,他一口心气松下去,反而会生病会出事。” 沈御医这么一说,谭柚就懂了。 司牧从一开始的政绩考核淘汰劣质官员起,到把控天下科考,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