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医提着药箱火急火燎进来,本来甚是着急,等看见谭柚已经为司牧把完脉,心里顿时有数。 她坐在床边又把了一遍,随后跟谭柚对视一眼,两人对外说,“殿下是近日过于疲劳,陡然听闻喜讯这才晕过去,睡一会儿就好了。” 大臣们这才露出轻松笑意,她们躬身退下,让司牧好好休息。 等外人都走完了,胭脂给门口的硃砂使个眼色,示意御书房不要有其余人靠近。 他退回来,这才听沈御医说,“是喜脉。” 谭柚坐在床边,垂眸看司牧,“是我最近大意了,竟没往这方面想过。” “不怪你,他忙起来不要命,谁也拦不住,”沈御医笑呵呵说,“不过脉象极好,看来身子康健。” 司牧身体养的是不错,也到了该有孕的年纪,毕竟他都二十了,像他这么大的小公子,至少都已经生两个了。 两人之所以没往外说,一是捷报刚到,不如让朝臣跟百姓们纯粹的因为胜利而高兴一会儿。二是不知道司牧是何打算,所以先不讲,毕竟先皇还没下葬。 沈御医叮嘱胭脂一些注意事项,“这段日子还要好好照顾。” 胭脂颔首,“是。” 两人见司牧还睡着,索性退到屏风外面说话,以免扰醒他。 司牧这一觉睡了一个多时辰,他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跟谭柚说,“着人去赵府通报,说我们赢了。” 谭柚温声道:“老国公一个时辰前就已经知道了。” 骑兵是敲着铜锣一路入京,老国公站在国公府门口,眼睛虽然不好用了,但耳朵依旧极为灵敏。 他激动地将手搭在小臂处赵锦钰的手背上,手微微颤抖,侧着耳朵问,“是不是赢了?我听见锣声了,咱们是不是赢了啊?” 赵锦钰笑起来,重重点头,“赢了,咱们首战告捷,赢了。” “赢了好,你是不知道,第一场战事极为重要,是百姓跟将士们的心气,现在赢了算是开了个好头。”老国公眼睛都弯起来,眼尾有泪,“果然,果然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司牧到底是没诓骗他,三年兵强马壮,去年收到边疆异动的消息,今年果断开战。 老国公在门口站了许久,听街上百姓欢呼传话,都在说“赢了”。 原来不上战场,在城里也是能感受到这份喜悦的。老国公抬手抹了抹眼泪,笑,“真好啊。” 打了胜仗自然高兴,百姓们高兴,司牧更高兴。 他坐起来,跟谭柚说,“我梦见大司拿下晋国之后,周边国家纷纷俯首称臣年年上供。” 才刚打赢第一场仗,他就想到打下晋国以后的事情了。 司牧脸蛋红扑扑的,眼睛清亮澄净,能看得出来很是激动高兴,“阿柚,我好久没做过这么好的梦了。” 谭柚笑着伸手蹭他脸蛋,司牧将脑袋顺势歪在她掌心里。 谭柚温声问,“那你有没有梦到,你有了身孕?” “身孕?”司牧一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慢慢坐直,“我是不是上个月没来月事?” 那段时间朝堂上下都在忙开战的事情,司牧连续几天没回过谭府,所以他忙忘了,谭柚以为已经过去了,两人都没留意。 谭柚见他忙傻了,呆愣愣地看着她甚是可爱,不由偏头吻他唇瓣,“我算了算,可能算的不准,应该是一月底在浴桶里那次有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