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从凤以前最享受的就是女男之乐鱼水之欢,那种左拥右抱带来的成就感让她格外满足。现在就不一样了,赵锦钰目光从她腰带上扫一圈,安从凤就觉得头皮发紧。 如果她不愿意,赵锦钰就会说她不行。 赵锦钰扶着老爷子从府里出来,安从凤看见了,不情不愿地上前拿过他另只手中的行李包袱。 苏虞从马背上翻身下来,扶着老爷子的另一只手,将他缓慢送到马车里。 “别盘算啦,”赵锦钰笑盈盈伸手拍拍安从凤的脸蛋,“到了边疆我就放你自由如何?” 他憧憬起来,“我阿姐在边疆是将军,身边定有很多女人。” 安从凤一双眼睛瞬间阴沉起来,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想红杏出墙?” 她什么都没有了,勉勉强强有个夫郎,他居然还想着出去找女人?! “不啊,我要是找到合适的,就跟你和离,毕竟孩子都有了,你也就不稀罕了。”赵锦钰渣的坦荡,“要是没有喜欢的,那就勉强再跟你过两年。” 安从凤,“……” 安从凤一时间竟是不知道开心还是不开心。 四年的幽闭圈禁生活,早已让她习惯了赵锦钰。安从凤垂眸嗤笑,目露讥讽,如今她竟然也有患得患失的感觉,真是被驯服了。 等赵家人告完别,苏虞骑马带头出发。 从京城到边疆共两个月时间,这还是走的比较慢的。毕竟老爷子年纪大了,马车过于颠簸他身体受不了。 到了小镇上,将老爷子安顿好,苏虞带着粮草继续朝前出发,前往大营。 边疆到底不如京城,冷都是干冷,十一月的风从脸上刮过就跟锋利的小刀子擦过一样疼。 陈芙当年过来的时候,也才十六、七岁,她在京中侯府也是被骄纵长大,没吃过苦。 可她一来就是四年,既没嚷着要回去,也没有当初陈府世女的架子,真就咬牙扛下来了,甚至靠自己在边疆厮杀出一席之地。 苏虞坐在马背上,遥遥看前方路口身着红衣前来相迎的少年将军,对方已经从满脸浮躁戾气的武愣子,成长为一军之将。 那双标志性的鹰眼,也更为沉稳内敛。 风中,那身红衣被风鼓起,猎猎作响。 陈芙身后众人问,“苏大人会不会给咱们使下马威?” 毕竟苏虞的名声,她们也都听说过,甚至私底下叫她“小吴思圆”,可见也不是什么好词。 陈芙目视前方,声音沉稳,“不会。” 众人不解,“为何?” 陈芙看着前方率先下马的苏虞,嘴角勾起笑意,“因为她夫子是谭柚,师公是长皇子,她是苏虞,所以不会。” 众人不懂,但苏虞的确先下马为敬,表示对浴血奋战将士们的尊敬,是朝廷的一份敬意。 苏虞站在马边看向陈芙,陈芙下马走过来。 “好久不见。”苏虞挑眉,眼里露出笑意。 陈芙道:“好久不见。” 粮草交给专人负责,陈芙接待苏虞,晚上将士们甚至还准备了篝火烤羊肉宴来款待京中来的使臣。 将士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谈天说地,陈芙则跟苏虞坐在不远处看。 苏虞拎起手中的酒壶朝陈芙那边递过去,“喝一个?” 陈芙拿起自己的酒壶跟她相碰。 边疆的风是野的,酒是烈的,苏虞一个京城来的酒罐子,喝完第一口都没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