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昭然也有软肋。 一般提及母亲,他总能多一点人味。 此时风昭然果然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道:“罚你半年份例,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姜宛卿立即道:“是。妾身认罚。” 罚半年又如何?爱怎么罚怎么罚,罚个十年八年都无所谓。 算算时日,大婚不到一个月他们就离开了京城,这太子妃的份例银子她压根儿就没领到过手。 * 马车离开皇宫。 车上有口箱子,箱子里尽是灯烛祭品。 等到祭拜时将祭品抱出来,便露出底下的宝贝。 一块玉璧,一只花瓶,一件古鼎。 “娘,等把这些当了,我就有自己的铺子了。” 姜宛卿烧掉最后一把纸钱,轻声道,“有铺子就有钱,我会过得很好的。等我重获自由,就来替你迁坟,带你回岭南老家。” 京城的人提到岭南总说那里是遍地烟瘴的苍莽之地,但在周小婉告诉姜宛卿的话里,岭南空气湿润,阳光灿烂,四季皆有瓜果,荔枝又大又香。 (?′3(′w`*)?轻(灬? e?灬)吻(w)最(* ̄3 ̄)╭?甜?(?e?)∫?羽( ?-_-?)e?`*)恋(*≧3)(e≦*)整(*  ̄3)(e ̄ *)理(ˊ?ˋ*)? 姜宛卿猜那里一定很美很美。 最重要的是,那里官驿极少,朝廷文书都难以送达,一旦藏身其中,根本没有人能找到她。 当然了,其实根本不会有人去找她。 她离开是皆大欢喜。 马车回城之后,直奔京城最大的当铺,福荣源。 这么值钱的东西,自然是大当铺才吃得下。 姜宛卿将嬷嬷们留在车上,自己戴上帷帽,拎着东西进门,指名要见掌柜。 伙计一瞧这架势便是贵客,将姜宛卿请上二楼雅间奉茶。 不一时,雅间的门便被推开,一名锦衣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左眼上戴着一只单边水晶镜,身形十分圆润,衣裳又灿灿生光,像一只会走路的金元宝。 还有一人走在他的身后,姜宛卿起先以为是伙计或是随从,然而一眼望过去,她整个人僵住了。 居然是风昭然。 “不知尊客是带了什么宝物,指名要在下来见?” 掌柜笑眯眯地道,“这位赵公子亦是鉴宝名家,手中经过的宝物无数,听闻有异宝,便一起来瞧瞧,尊客不介意吧?” 姜宛卿:“………………” 她敢介意吗? “自从跟贵宝号做完生意,在下也很久没有见到像样的货色了。” 隔着帷帽的轻纱,姜宛卿只见风昭然一身素衣,好像完全不认识她、出现在这里纯属意外的样子。 他客客气气地问:“不知这位客人要当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前一章结尾加了一点内容。 如无意外的话明天入v。 今天早点睡,明天干三更。 晚安啦~ ———— 预收《我欲春风》大力求戳: 二十岁的唐九安为搏军功,远赴边疆之时,兵部的同僚为她饯行。 不小心误饮春酒,半路酒劲发作,饥不择食,遇一少年公子。 十八岁的姜玺偷溜出宫,打算一尝人间春色,送给自己当生辰礼物。 结果半路被一女匪徒劫去,被迫春风一度。 后来两人回忆起那黑暗昏沉的一夜—— 唐九安:男的。活的。 姜玺:(沉浸式脸红出神)……唔……混账,问这么多干什么?一个个全是饭桶,找了两年了还一无所获,给孤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不,只能抓活的,孤要将她好好治罪,让她悔不当初,追悔莫及! 唐九安得了军功回来,官升三级,被荐入太子詹事府入职,教授太子箭术。 后来唐九安才知道为何她一回来便得了这样的肥差,原来太子娇纵顽劣,性情暴戾,喜怒无常,在她前面已经有六位老师丢了乌纱帽,她正是那第七个倒霉蛋。 入职之后,唐九安兢兢业业教导太子,隐隐约约,觉得太子骂人的声音好像十分耳熟,和某一夜的少年好像。 阳光灼人,姜玺忽然低头在她耳畔嗅了嗅:“老师,你的汗,香得很。” 唐九安手一抖,射箭偏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