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什么时候走的?今早他被床上的血腥味刺醒,内心有点担忧他的伤势。 中午时分,陈溪躲在房里看书,今天他不想去红楼,反正也没什么事。 房门的响动让他抬起头,只见沈岱左手臂包扎着几圈白布向他走来,他看他的眼神很温柔,温柔得让陈溪不敢与其对视。陈溪歉意又别扭地转过脸。 沈岱站在他侧旁,温柔地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半晌,似乎轻叹,“津政并没有真的把你送给我,是我利用了他对你过度的担忧与爱,让他决定将你放在我这里保护。 因为沈茹茵陷害你,动用手段要把你卖去当牛郎的事,白家也是知道。他们连手利用你的人身安全威胁了津政,逼他妥协。而我正好可以给你保护。” 陈溪合上书,轻声道:“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想跟津政公平竞争,我想真正得到你的心。津政在失去你的长时间内,他活得很辛苦,很无奈。他是真的不曾忘过你。” 微风轻拂窗帘,翻动着书页,午时的阳光耀眼得光影闪动刺眼。良久的沉静后,“我想见他!” 津政,伦,叶康还有白聂豪一行人正从公司出来,西装革履的他们正准备去香港。一来是有公事要办,二是为津政的婚事。白家的主人亲自派白聂豪来接他回去了。 “政!”纯净嗓音来自身后,熟悉得让空气都凝滞,津政刹那间凝住前进的步伐,激动得不敢回身去看。 “政……”呼唤再次响起。 津政握紧着拳头缓缓转身,阳光底下一个素色衣杉的俊美男子正柔柔的看着他,淡然纯净的气韵让他恍如天使般美好,嘴边挂着浅浅的微笑,缓缓向他伸出一只手。 他在呼唤他过去! 津政紧紧锁住眼前的青年,突然害怕他会随风消逝,一步一步有力而坚定地走向陈溪。 白聂豪被伦制住,伦只是对他摇头不语。 在一步之遥,俩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泪水溢出,道不尽的千言万语只化为紧紧地相拥。 侧旁的一辆越野车内,沈岱黯然地收回视线,摆手,让无易开车离开。白聂豪突然沉默地走开,伦和叶康心酸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也跟着走了。 俩人回到曾经的白色洋楼。 津政牵着陈溪的手一步步踏进他们共同的家。一切摆饰依旧,只是房屋多了一点脏乱和让人害怕的沉寂。 俩人深情地对视,津政的胸口溢满了众多的情感,一瞬间只剩下无尽的爱恋。陈溪抱住他的腰,轻声道:“抱我。我想你抱我。”踮起脚,印上他的唇,瞬间化为无尽的紧紧纠缠。 陈溪含住他顶立的火热,闲熟在嘴里套弄,让津政泛起快感。陈溪吐出欲望,对他说:“这是沈岱教我的!” 津政把他放倒在床上,痛苦地看着他,声音低沉得让人心碎,“我不介意,无论你在沈岱那里经历过什么,你依然是我最爱的陈溪。” 细细地吻他每一寸的肌肤,犹如在呵护一件易碎地珍品。陈溪眼角滑下泪滴:可是我介意。 轻柔地进入他,半年多没亲热的两具身体,贴近地刹那有久违的满足感。俩人发出愉悦地满足声,如饥如渴地索求对方的身体,不知疲倦,直至精疲力尽才方休。 津政睁开眼的刹那,猛地坐起。床边空空如也,没有一丝温度。想必人已走了很久。心慌地下床寻找他人,当整个房子找遍时,抱有的一丝希望消失。 回到床上呆坐,目光落在前面桌上一张白色纸条,清秀的字迹一如他的人。 轻轻拿起纸条:津政,我是来跟你告别的。你给我了不一样的人生,酸甜苦辣,我都尝尽了,也累了。我要忘了你,还有沈岱。 我要重新开始我新的人生!请别再追来。祝福你有一个美满的婚姻生活,好好对待沈茹茵吧!陈溪。下角是日期。 津政攥紧纸条,手捂住双眼,流下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滴眼泪。 津政瘫在沙发上一天一夜,他的手机不间断地响了一天一夜。他的整个世界因陈溪的离去而失去了色彩,木然绝望地看向虚无的一切。直到伦和沈岱闯进他的住宅。 沈岱不由分说地双手擒住他的衣领,冷道:“陈溪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