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以及给她送膳食之外,她几乎没有驱使这些婢女的时候。婢女们见她好说话,又很快的懒散下来。 现在大部分人跟着殷娘子去收拾行囊,剩下来的没有活干,留在白悦悦身边没有活干,也用不着她们陪着聊天说地。过了小会,见着这位小娘子不在意,偷偷的到外面去玩了。还小心避开了殷娘子的人,免得到时候被拉去干活。 小会的功夫,白悦悦身边又没人了。她自己走出来,别庄周边不是田地便是林子。除了耕种的佃户之外,根本见不到几个人。 白悦悦一路从别庄里出来,站在田埂上看着周围的田地。各种交错的小道绵延往远方,她沿着小道往前走。这几天有了阳光,下的雪融了,雪水和泥一混,顿时就成了一滩烂泥。一脚踩进去,泥水把鞋履整个都陷在里头,提脚起来都要费老大的功夫。 白悦悦还没走几步,两只脚就泡在了泥水里,又冷又湿。 化雪的时候才是最冷的,刺骨的凉意从两只脚就四面八方的往皮肉里钻。 白悦悦垫脚一路跑回去了。 游戏开场就是入宫,她这回去恐怕是要进宫了。但是玩游戏也就算了,谁真的想要和几十个女人竞争上岗去睡一个男人啊? 而且她还必须硬着头皮上,上头的那个太后姑妈可不是好相处的人,不受宠会被她骂没用的废物,受宠了就会被她叮嘱要监视皇帝给她消息,还要帮忙扒拉家里的那一家子男人。 扶弟魔只要被逼着扶弟弟,进宫那是一头要和几十个女人斗成乌鸡眼,还得拖拉着一大家男人升天。那些男人怎不自己升天呢! 游戏里那是点点屏幕无所谓了,这会要她真的出力,靠自己去讨好皇帝去扒拉他们,敬谢不敏。 她一路跑到河水旁,水面上还覆着些许没有完全融化的浮冰。她咬咬牙,脚颤颤巍巍迈出去。 然而还没等她那一脚真的踩下去,膝盖突然一痛,膝弯折下去,整个人直接扑在地上。霎时地上的那些泥水把身上的衣裳给弄脏了。 布料吸足了冰冷的泥水,冻得她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那点勇气全都没了,她麻溜站起来掉头就走。膝弯那儿隐隐约约的还是有些疼,她吸了两口冷气揉了揉膝盖,见到方才站的地方不远处躺着一块石头。 那石头有点儿大,她这一路走过来,只见到细碎的小石块。她左右张望,见到不远处的林子里隐隐绰绰的像是有个影子暗藏在里头。 白悦悦不敢再看,她提起湿透了的袖子和裙子,踮着脚尖跳过地上的水洼一路跑回去。 那些偷懒的婢女见着白悦悦一身脏兮兮的回来,吓得魂不附体,赶紧打来热水,将脏了的衣物换下来,又喝了好几碗的姜汤。 姜汤热而辛辣,一碗下肚,热意顺着肠胃充斥在躯体里,将最后那点终结掉一切的念头给冲得一干二净。 婢女把铜手炉放到她的手上,白悦悦抱着手炉,觉得自己暂时还识不要和自己过不去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她吃饱喝足,困意上来一头躺倒,摸摸滚圆了的肚子。原先的那些担忧随着困意的上升,一点点消解下去,到时候说不定就没了呢? 白悦悦颇有些吃力的想。 守在卧榻外的婢女们见着她闭眼睡着了,将帷帐放下来。 别庄离着洛阳城有那么一段不远不长的路,但是胜在土地肥沃,算是一块肥肉。京城四周一寸土地一寸金,除了皇亲国戚,谁也没有多少本事能拿下多少地方。白家若不是背靠摄政太后,洛阳里还有没有这些人的立足之地都还两说。 这里没有太多的人来,连带着路都没怎么修,只是一条马车经常压出来的道,十分简陋。 这条路上平日里除了别庄上往洛阳府上送东西之外,很少有其他的用处。此刻路上除了几个人几匹马之外,再无旁人。 马是大宛良马,西域良马生的高大,肌肉线条健壮而优美。光是放在那儿就足够引人注目。马背上骑着一个锦衣少年,他手持着缰绳,注视远方若有所思。 不多时,一个人急匆匆的赶过来,到了少年跟前不顾路面泥泞,立即跪下来,“拜见陛下。” 跪在地上的人是皇帝身边自小一块长大的高冶,马背上的少年看了一眼跪伏在地的人,道一声起来吧,“办的怎么样了?” “小娘子救下来了。”高冶麻利的从地上起来,“辛亏小娘子想的开,一次不成也没想着继续,要是真到河里头,臣等恐怕就要真的现身把人救上来了。” 高冶把这话说完,马背上的少年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高冶也不知道马上的这个少年天子想什么,自从他入宫开始就一直不明白这位陛下的心思。 陛下性情沉默寡言,并不爱说话,也不喜欢向旁人透露自己的心思。平常用的那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