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叫宫人给把帕子送过去。 陈嘉捏着帕子,不忘对她谢恩,“草民多谢皇后。” 皇后就算换了一身男装,在他看来没什么男人的样子,一团秀气坐那儿很惹人喜欢。但是他不敢多看。 这些日子,他算是明白了,天子的确很有明君的风范,也不拘一格降人才。但在皇后身上,那便是嫉心浓厚。 平常只听说过妇人嫉妒的,没听过男人好妒。偏生被他遇上了。 元茂轻轻的拍了下陈嘉的肩背,“好好干,朕很看好你。” 作为天子,他深谙人心,知道陈嘉这种人想要什么,比起名利,更多想要的便是肯定,以及有自己施展拳脚的机会。后者大过其他一切。 他是个豪爽的人,只要为他所用,他自然不会吝啬。 “我看陛下是想要他去做度支尚书。” 等陈嘉退下后,白悦悦毫不客气的开口。 “他擅长的便是内政民生,”元茂想起陈嘉那扭亏为盈的本事,“或许他去做度支尚书也适合。现在的度支尚书已经五十好几了,再过几年六十乞骸骨。那时候他也应该有了些许经验,提拔上来正好。” 白悦悦见他满脸浮现出些许的轻快,“有他也好,有他在,陛下也可以轻松一点了。我看陛下不管是在洛阳宫还是在这,都没有休息过一日。” 元茂摇摇头,“朕哪里敢休息,” “只要闭上眼,就是……” 元茂的话语戛然而止,白悦悦见状问,“就是怎么了?” 元茂看向她,白悦悦抱住他,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膝上, “朕以前都在做噩梦。” 柔软馨香的躯体让他的神经缓缓放松下来,忍不住有了倾诉的欲望。 她是他的妻子,是他除亲兄弟之外最亲近的人。 “梦见什么了?” 白悦悦柔声问,她嗓音比之前还要柔软,听着她自己都忍不住颤两下。 “梦见好多人都死了。”元茂枕在她的膝上,“朕死了,二郎三郎他们也都没了。” 他说到这里就不愿意说下去了,只是脸往她的方向靠了过去。 “那我呢,还在么?”白悦悦心一下跳的飞快,咚咚咚的,一下紧接着一下,在胸腔里跳着。 元茂闻言,睁开眼看她,那眼神很是古怪。看的她后背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小会过去,他笑出声,“一个噩梦而已,阿悦害怕什么?” 他这一说,她倒是不好继续问下去了。 白悦悦见着元茂的脸上高兴起来,“何况,也不用担心了。” 他整个人坐起来,脸上全都是喜意。身体里充斥的喜悦太多,他坐不住,站起来在室内左右摩拳擦掌。 如今后世的能臣之一已经到了他的手里,人才不管什么岁数,有才能随时都可以施展出来。 他到了现在,相信自己做的那些已经一点点将前世的轨迹给改变了。 白悦悦在一旁看着他满面的喜悦,心里的疑窦不但没有,反而更多了。 要真的只是个噩梦,那要担心什么啊? 没了皇帝的洛阳城,忙碌里总是显得有几分清冷。元茂走的时候,将朝政等事全都安排妥当。没给太后留个缝。 上回他处死了太后一手扶持上来的人而太后又被打个措手不及之后,太后就被迫隐退于长信宫。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