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得陈留王和彭城王哑口无言。 白悦悦脸色微微发白,她知道曲阳子的本事,转头看向床上的元茂,“那依照道长看来,眼下该如何。” “陛下高烧至此,应当先将高热去掉。” 高热厉害起来,能把人都活活烧死。就算不死,运气稍稍不好,就能变一个傻子。 这种事儿就算是在天家贵族里也不少见。 “那道长打算如何做?” 陈留王处于担忧问了一句。 曲阳子沉吟一二,“贫道打算行针通外关內关,疏阳维阴维。通生死桥。” 此话一出,陈留王和彭城王的脸色都变了,“这怎么能行!” 易经是读书人必读的经典之一,他们也都读过的。医易同源,所以但凡读书人,多少都懂点医理。 “要行针的话,势必要扎很深,现如今陛下神志不清,身体虚弱,如何能经受的住?!” 陈留王见到皇后蹙起的眉头,不得已又放缓了语调。 “殿下三思!” 白悦悦看向床上的人,这病发的快,可以看到他脸上已经通红。 白悦悦抬头望着曲阳子,“道长打算如何做?” “贫道打算在外关下针,引气之后再缓推至内关,外关行阳,浑身阳气在此处,如同沸水在此沸腾,贫道下针引阳,通生死桥,热便可退了。” 白悦悦下意识去看元茂的手,他这段日子忙忙碌碌,通宵达旦的处置政务军务,就算她亲自去找他,又是也不一定能把他拉去消息。 他像是忙着把所有的事着急做完,将自己所有的精力榨取干净,也在所不惜。 “手都扎透了。” 彭城王说这话的时候,牙齿都忍不住有点儿打颤,“宫里医官没有这样行针的。” “这要是一旦出了差错,这样如何是好?” 是的,要是天子扎针扎出了事,就算把曲阳子和他徒弟全都杀了,也根本挽回不了什么。尤其眼下已经到了战事的关键时刻,天子出事,诸多事务不知要如何处置。 白悦悦看着元茂的手腕,他的手生的完全是男人的样子,坚硬而有力。她无法想象他手腕被扎透的样子。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白悦悦咬了咬牙看向曲阳子,“我知道老仙长有办法的!” “方才已经是最有效的法子,只要通生死桥,热立即就退。不过也有点法子,看能不能驱逐风邪于外,只是没有扎外关内关那么见效快。” 白悦悦让曲阳子立即行针,只见得曲阳子取针在元茂腿弯处某个地方扎了下,血冒了出来,过了小会,她去摸元茂的额头,能感觉到到热退去了些,但是还没到正常的温度。而且他人还是没醒。 “两位小叔,现如今陛下暂时不能理政。还请和几位长辈商讨一下要怎么办。” 怎么办,陈留王和彭城王也很伤脑筋。 元家的帝王,长命的少,短命的多。二三十岁撒手人寰的不在少数。宗室们倒是活得长,谁也不敢说这次天子的病就一定能好。 几个宗室集聚在一起,关于如今是退回关内回洛阳,还是坚持天子原来留下来的行策。 双方争执不下,根本谁也说服不了谁,反而还有彼此之间越发看不顺眼。 渤海王见状,“既然如此,不如交给皇后定夺。” 此言一出,宗室们表情各异。皇后是太后的侄女,她对朝政军政平日里一概不插手,但宗室们对她始终都怀揣着戒心,现如今渤海王说让皇后出来定夺,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陛下是君,皇后是小君。现如今陛下暂时不能理事。我们在这与其在这儿各持一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