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车缓缓驶入。 安保皱紧眉头,他意识到有些事儿并不对。 于是他冲医护人员呵斥道:停下,然后离开。 他所负责的区域是连通着男病患a区与公共区域的走廊,a区关的是什么?那可都是些哥谭鼎鼎有名的罪犯们。 虽然a区的患者没有高危险区的患者那么有杀伤力,但实力和手段依然不容小觑。 所以守住这片区域对安保人员来说非常重要,幸好夜晚里的阿卡姆疯人院大部分情况下还是安静、安全的。 毕竟哥谭的大佬thejoker已经越狱好长一段时间,也没再被蝙蝠侠抓进来,安保们也难得享受了几个月没有joker闹腾的夜晚。. 这名医护人员顿了顿,他继续推着餐车向前走,安保敏锐地注意到,医护人员的肩膀在忍不住的抖动,他好像是在害怕。 他露出的皮肤惨白,双眸也在颤抖。 安保人员稍微呼了口气,他靠近医护人员,但手上依然没有放松戒备,他不清楚医护人员为何来到这里,也不知道医护人员为什么害怕。 你不该在这儿,推着你的车,离开这里。安保人员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医护人员又猛地颤抖了一下,那双聚着水光的眸子停留在安保人员脸上,他哆哆嗦嗦了一会儿。 安保人员不耐烦地注视着医护人员,他一只手握着电棍,他一下一下的敲着另一只手。 他的目光却从不耐变成了惊恐。 只见医护人员的蓝色口罩出现一层由浅到深的血红,鲜血沿着口罩下方滴落到地上,啪嗒落在地上溅开血花。 随着而来的还有浓郁的血腥味。 安保人员被这一幕吓呆了。 紧接着,医护人员伸出手摸索着解下了口罩,那口罩遮掩下是覆盖着油彩的脸色。 嘴角被红色的油彩勾勒出一个上扬夸张地幅度,他长着嘴,洁白的牙齿被鲜血染红,他叼着一截屈起的手指。 手指的一头正滴落着鲜血,正是这节手指溢出的鲜血染红了口罩。 一切变得鲜亮起来,覆满了油彩、极具代表性的脸。 thejoker。 安保人员连声音都无法发出,他知道他此刻应该大喊,或者按下警报器。 又或许,像是他每晚无聊时幻想的那样,他击败了小丑拖着这个人渣将他关在阿卡姆疯人院的最深处。 但实际上却是,他的呼吸仿佛都被小丑掠夺。 什么也做不到,他根本无法对上小丑的视线,更别提击倒这个恶贯满盈的疯子。 小丑吐掉口中含着的手指,他咬断了某个医护人员的手指,用他的手指刷开了阿卡姆疯人院里走廊的门。 小丑摘下头顶的蓝色防护帽,揉了把绿色的发顶,他笑眯了眼,舌尖扫过齿尖。 他漫不经心地摘下手套,脱下白色的外袍露出里面精致、整洁的紫色燕尾服套装,他抽出一张手帕,细心的擦拭着嘴边和下颚残留的血迹。 一声哼唱般的问候从他喉咙里轻易吐出。 晚上好?先生?我想,我会麻烦您给我开个门? 小丑按着那名安保强硬的将他的瞳孔贴近瞳孔门锁,受到强光的刺激,安保下意识地躲避视线闭上眼睛。 小丑吹了声哨,他轻飘飘地说:看起来我只能挖出你的眼睛了,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毕竟死人的眼珠会往上翻,保持冷静,嗯..你晚餐喜欢吃什么?我猜你一定很喜欢纳豆! 他仿佛在陈述一件很普通的事儿,像是讨论天气或是讨论晚餐,好吧,他好像真的提到了晚餐。 但那只是在贴心的转移话题,降低安保的恐惧。 然后挖出他的眼球。 安保被小丑的话一刺激,深怕他再不刷开门,小丑就会在下一秒挖出他的眼球,他立刻努力瞪大了眼睛,刷开了门。 谢啦。说完,法斯特打晕了安保,他将安保踹到角落里。 法斯特推着餐车,哼着小曲儿,皮鞋踩在地板上叮咚作响,模样轻松地就像是在逛街。 红色的警戒灯和警报声响彻整个阿卡姆疯人院。 法斯特每路过一个警报器,便毫不犹豫的按下它,走过每个摄像头时,他也会刻意停一停,冲着摄像头咧嘴笑。 法斯特的举动是为了确保监控另一头的人能够看到他,然后将所有人手调派到这边镇压闯入的小丑。 法斯特的动静振奋了被关在阿卡姆疯人院里的病友们,可碍于小丑的身份,他们也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除了些个真疯子外。 不过法斯特可没有遗忘这些同僚们,尽管他丢掉了医护的手指,但却用膜片记录下了指纹,他戴上膜片手套,一间间的扫开了狱友的房门。 本来还顾忌着门外joker畏畏缩缩的病患们这下再也管不住了,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