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下特意过来,送送你们。”景浔冲着若冉笑了笑,依旧是干净温和的笑容,像极了初见的那个书生,“只是过来送一送你们,没有其他的意思。” 若冉知道景浔也许有话要和她说,她安安静静的听着,只见那个再是熟悉不过的匣子又到了面前。 “这是在下想要送给若冉姑娘的礼物,姑娘还是收下吧,就当是圆了在下的一个心愿,让在下为这段情谊做一个了结,可好?”景浔问的认真。 无疾而终,自当好好的了断。 若冉知道,景浔如今要送给她,同当日要送给她,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情谊,她略一思索,还是收了下来,“多谢景公子。” “还有些话,在下也想要一并的告诉若冉姑娘。”景浔其实也知道,如今说这些其实没有任何的用,他喜欢的姑娘,永远都不会喜欢他,心中虽然酸涩,难受,可有些话若是不说出口,只怕是会成为一辈子的遗憾。 “在下当时那般失态,还望姑娘不要介怀,在下回到家中,思索了许久……还是想要告诉若冉姑娘,即便如此,在下也还是想娶你为妻,不介怀你的过去。”景浔轻声开口。 说出了这个自己都意料之外的答案。 也许世俗礼仪告诉景浔,这是不对的,也许旁人的观念告诉景浔,若冉不配。 景浔原本以为自己是介意的,可他思索许久,好像也没有什么好介意的,过去的她,也是她,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景浔说这些,也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说出来只是不想有遗憾,不想他喜欢的姑娘,误会他的心意。不想他喜欢的姑娘,认为他是介意这些的。 “景公子……你……”若冉当真是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景浔的心意,她明白,只是注定要辜负。 “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是在下的一厢情愿。”景浔连连解释。 若冉却摇了摇头,心中酸涩不已,“景公子,谢谢你喜欢我……能被景公子喜欢,我很荣幸。” 若冉想,景浔日后的妻子一定会是个很幸福的姑娘,他不会花言巧语的哄人,也不会谎话连篇的骗人,所有的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也许不会讨喜,却能够人感受到他的真诚。 景浔想自己也应该要离开了,却还是多嘴的问了一句,“若冉姑娘的心上人……是王爷吗?” 若冉听到这个问题,也不回答,只是笑着反问,“景公子,拜佛吗?” “陪家母去过几次。” “佛曰……” “不可说……”景浔接下了后面的半句话,心中已经明白过来。他和若冉道别,也为那段无疾而终的思慕画上了圆满。 等到船渐渐驶离码头,顺着官道离开扬州城,码头上的那些人渐渐的变得模糊起来,扬州学子,世家公子,弄权奸商……悉数落幕。 若冉看了许久,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沈沛看着她怀里的匣子,又不高兴起来,“景书呆是给了你多少?” “奴婢还没有看呢。”若冉捧着这匣子,其实还有点儿犯愁,她收下了,景浔的心结也许就能解了,可是她自个儿怎么办呀? 这么一大笔银子放在身边,花出去吧,良心过不去。 不花出去吧…… 放着多可惜呀。 沈沛酸归酸,却也是尊重若冉,没有去过多的干涉,无论这些银子若冉打算做什么,他都不会去过问。 秦王殿下大方起来的时候很是大方,小气起来的时候,心眼也就比芝麻尖儿大一些,“不要让本王瞧见这匣子。” 免得看久了心里添堵。 若冉笑着应下,这一次回京,沈沛虽然着急,却也没让行船速度太快,免得若冉又不舒服。 可晕船这种当真是没有法子根治的,就算行船速度不快,就算船医配了缓解的草药,若冉还是晕晕乎乎的,不是头晕就是呕吐,少不得要适应几日。 到最后还是只能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沈沛虽然着急,却也知道这根本没有办法,除了每天花心思的陪着若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