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吗?”韩以诺微微带着笑意看向严冬棋。 严冬棋侧了侧脸看着他笑:“废话,你变化还不大。当时刚认识那会儿,看上去体格一般,个子也一般,性格更一般,问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现在这又高又帅,性格也好多了。看得为兄甚是欣慰啊。” 韩以诺笑了笑,突然低声道:“不过你一点变化也没有。” 严冬棋正在把小区门禁卡往感应器上刷,没听清他说什么:“啊?” “我说,你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变。从你上高中开始。在我印象里一点儿变化都没有。一直……挺好的。”韩以诺自顾自的笑了笑。 严冬棋不知道怎么就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抬手抓了抓头发笑了起来:“不带你这么突然一通夸啊,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夸张的我都快信了。” 严冬棋本来打算跟韩以诺趁着暑假没什么事情,出去旅一趟游。问题是韩以诺报的建筑系有挺高的绘画要求,于是只能步严芷的后尘,一头扎进补习班里学绘画,三画两不画就画到了开学。 韩以诺没有让严冬棋送,自己一个人打包了行李提前几天快递了过去,然后才慢悠悠的只身去学校报到。 严冬棋一直把他送到高铁客运站,跟在后面一直挺不放心的絮叨:“当时就不应该听你的,还是得我开车把你送过去我才放心。到了给我打个电话,安顿下来也给我打个电话。药都带了没有?钱够吗?” 韩以诺转身给了他一个拥抱,严冬棋的声音瞬间停了下来。 他怕严冬棋要是再说的话,他就不想走了。 严冬棋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愣神好几秒之后才注意到周围人看过来的好奇的目光,于是连忙拍了拍韩以诺的脊背。 他有一段时间觉得韩以诺这样挺不正常,没事就喜欢抱一把或者是和他老贴在一块儿,怀疑这小子有点儿皮肤饥渴症。 结果他在网上查了查这个毛病,发现老这样还是因为缺爱,整的严冬棋挺不是滋味儿,所以就牺牲自己随便韩以诺怎么抱。 “咱能不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么?感觉要生离死别了似的。”韩以诺终于在长到一米八八时停止了生长,但是就这么长手长脚抱过来的时候,有种被一堵墙糊到脸上的感觉,严冬棋稍微踮了踮脚尖,“别人都看着呢,俩大老爷们抱得跟粘住了似的太别扭了。” 韩以诺这才微微松开了怀抱,严冬棋有点儿头疼:“以诺,答应哥一件事儿行吗?到了学校别动不动就给同学来这么一下子怎么样?” “我见别人从来不这样,”韩以诺挺无语,“我就这么抱抱你还不行吗?一个月见不着面呢,我得把这个月的份儿都补上。” 严冬棋一想到一个月都见不到韩以诺有点儿惆怅,于是又反手抱回去:“唉,你说我万一想你了怎么办?” “那敢情好,”韩以诺眯着眼笑了笑,“就怕你不想我呢。” 严冬棋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显示屏:“行了,该检票了。你去排队吧。记得十一回来,你周大爷要准备大婚了。” 韩以诺笑着冲他摆了摆手:“记着呢,没忘。” 说完转头就往检票口走。然后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晚上给你打电话。” 严冬棋点点头,伸胳膊冲他挥了挥,看着韩以诺挺拔的背影消失在人流之中。 韩以诺到学校的时候不到三点,他赶在报名的最后一天来学校,想着人应该会少一些,没想到进校门一看才发现,大家的想法都跟他差不多。 他挺无奈的按照流程挤在人群里挺费劲儿的把名报了,然后在生活区领了军训服之后才慢悠悠的往宿舍走,准备见一见他的舍友们。 J大的宿舍一般,和别的大学差不多,一个宿舍四个人,带一个阳台,还有个独立卫浴。韩以诺其实比较中意公共洗手间,这样最起码能避免大家轮值扫厕所这种蛋疼的事情。 没什么太阳但是很闷热,看样子是要下雨。韩以诺一气儿上到四楼,连带着刚才跟其他新生挤出来的一身臭汗,衣服后面都湿透了。 416宿舍门没关,他推门进去就看到左手边的桌旁坐了个人,正带着耳机玩电脑。 那男生听到声音偏过头来,看到韩以诺的时候愣了愣,然后摘下一边耳机,站了起来,挺腼腆的开口,声音还挺细:“你好。” 韩以诺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小伙,一双大眼长得还行,头发不知道是烫的还是天生的,卷的挺潮流时尚。看上去挺瘦,骨架纤细,整个比他小了一整个号,还穿了条橘红色的细腿儿裤。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