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处在震惊之中,他开始怀疑,怀疑与沈沉舟的相识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然后玩了一场谁比谁更深情的游戏。他想找到沈沉舟,不管是策划的还是天意的,他想告诉他,真的很喜欢,无法剥离的喜欢。 任城看见终荀那句评论,他也无法回答。沈沉舟退圈的事情和沈沉舟跟终荀分手的事情,他一件也没有从沈沉舟嘴里听说到。他想起沈沉舟让他回A市,或许从那个时候这个人就已经开始不正常了,自己却没有任何察觉。他也在害怕,沈沉舟的电话号码被停用,唯一一个可以联系到人的方式就这麽断了,害怕得急急忙忙的从V市回了A市。 沈沉舟坐在窗边,手里拿着画笔,笔在纸上哧哧哧的响着。有人敲了下他的门,只见一个妇女头探进房间说:“舟舟,城城来了。” 沈沉舟的画笔还在纸上来回,任城对妇女说了句谢谢伯母,关好门,手里的行李包向沈沉舟扔去,沈沉舟身子一蹲,行李包被扔出窗。 “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回家。”任城呈大字型的躺在沈沉舟的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 沈沉舟停下画笔,拉开书桌旁的椅子,作了下来。“不是你让我回家的吗?” 他从终荀家离开,想着要往哪里去。他想起任城对他说,没了终荀就回家。所以他趁着天色未亮在中心广场呆了两个小时,冻得手脚麻木,他只是想想想要如何面对他的父母,四年没见的父母。 他什麽情况都想过,从未想过他的母亲向他哭诉怎麽可以这麽狠心,他一度以为最狠心的是他们。双亲的白发硬生生的刺着他的眼,他们之间都有错,他错在先入为主,也许当时稍微摆软弱的脸孔,父母就会接受自己的性向。 “我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任城偏头看见画纸上的终荀“终荀在找你呢。” “是吗?” “何必呢?明明喜欢着。” “受不了他和席清呆在一起永远有聊不完的话题,和我呆在一起像是勉强。”他回忆起终荀和席清前几天下棋,他第一次见终荀笑的那麽开怀,那个时候他才知晓,他和终荀生活在一起太过中规中矩了,就好像明明两人不适合,却在坚持着,不知道哪一天突然瓦解了。 “你这是在吃醋。” “或许吧。” “我问你哦。”任城从床上坐起来“你问过终荀是不是勉强吗?”他瞧见沈沉舟张嘴却无话可说“所以有的事情为什麽要先入为主呢?” 沈沉舟的手在书桌上敲着,这些他都没有想过,他也没机会想了,他不会和终荀再在一起了。 “你的包不去捡啊?” “没事,反正下面是花园。” “你弄坏了我妈种的花,你等下就别想在这里吃晚饭了。” “对了,舟舟。” “嗯?” “新年快乐。”他很正经的说着,言语里还有着沈沉舟不会听到的祝福。 他回来A市,脚踏在A市的土地上时,觉得恐慌。万一找不到沈沉舟要怎麽办,他就一直揪着这个想法,越井谦的安慰和开导他半点也没有听进去。 找遍了沈沉舟会去的所有地方,他开始绝望,脑海里想起曾经对沈沉舟说让他回家的话语,丢下越井谦就跑来了沈沉舟家里,他鼻子泛酸,因为这个人终是有听他的话,这麽多年,分分合合,见面的机会用手指也能数清了。 沈沉舟说:“谢谢。” 终荀的父母打了好几个电话,也不见终荀接通。终荀说多备点饭菜,要带儿媳妇回来,结果下午六点也不见两人影子,终荀母亲只好亲自上门来请。 拿钥匙打开门,见终荀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的抽着烟,席清坐在另一边六神无主的。不过她还是挺惊讶席清的出现。 “伯母。”席清站起身迎着终荀母亲,倘若没和终荀分开他现在喊的称呼或许应该是妈吧。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