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 他才嫁过了多久,可没想过做寡夫! 说好的天煞孤星克别人呢,易寒沉这是反向操作要把自己给克死?! 皱着眉头一脸沉思的往厨房走,顾南松一边琢磨着怎么把闹脾气的老公给哄好,一边手脚麻利的在厨房忙活,兰姨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顾南松也就过来搭把手,弄两道易寒沉喜欢的菜。 等菜都上桌,李依燕瞧着自家儿子没准备坐下来吃,反而拿出几个保温饭盒,直往里面扒菜,忍不住开口:要不先坐下来吃,等吃完了再去给他送就好了。 顾南松抬头对着李依燕笑。 讨好般的往李依燕碗里夹了两块啤酒鸭。 我和他一起吃,妈你先和兰姨他们吃着,吃完就进屋休息吧。 李依燕无奈的瞪他一眼,心里有些郁郁。 自己这儿子怎么就那么稀罕那个易寒沉!热脸总往人冷屁股上贴!可真是闹心! 张云翔拿着筷子看着顾南松忙活,问道:少爷把门都关了,你要怎么进去? 顾南松把饭盒都给放在兰姨出门买菜用的布兜里,挂在脖子上挪了一个安全的位置,对着一旁沉默吃饭的郑廷招招手:廷哥,来帮我个忙。 郑廷啥也没问,放下筷子跟着顾南松走出门。 张云翔好奇,把碗一放也跟着去了。 李依燕瞧着这三年轻人闹腾,摇摇头:吃饭都不安生。 兰姨一笑,给李依燕添了一碗汤:年轻人都这样,每天都能精精神神的最好。 出了门的三人绕到阁楼的另一面,往上一瞧,正好是易寒沉的卧室,此时天还未完全黑下去,阴沉沉的还有些光,顾南松眯着眼瞧了会儿,转头问郑廷:廷哥,我记得庄子里有折叠梯子的吧? 祖宅在的位置太偏僻,大多时候都得自立自强的处理一些杂务,所以早在很久,庄子里就配备了很多工具,只不过以前在庄子里工作的人员都不上心,东西摆着沉灰,郑廷来时有时候用得着才从杂物间里拿出来晒晒光。 顾南松一说,张云翔就知道他准备做什么了。 顿时,他竟有几分感动,为曾经自己的怀疑而感到羞愧。 顾南松一定爱惨了他家少爷啊! 张云翔:你不会真要从这爬上去吧? 他不给我走正门,那我也只能翻窗了。 顾南松满脸无奈,催促着郑廷快些去拿梯子。 梯子搬来架起,郑廷和张云翔在下面帮扶着,顾南松利索的往上一爬,爬到顶端有些晃,连忙扒住房檐小心的往上挪,这屋子房檐还是铺的瓦片,常年风吹雨打的,踩上去有些滑,他小心翼翼的压低着身子顺着斜斜的表面往上爬,待抓到外围支起的木栏杆时才松了一口气。 二楼屋外是绕着一圈走廊的,现在改了格局,这走廊也变成了阳台。 顾南松翻进去,抬头就见那拉得严严实实的厚重黑色窗帘。 眼前玻璃式的拉门上包裹着一层木质雕花,平时这拉门都没有关着,需要时只是拉过来合上并不上锁,这些天天气都阴沉沉,没一会儿就得下点雨,好像那天把门合上后就没有再打开过,希望易寒沉只记得关前面的门,把这道门的锁给遗忘了。 扒住门面往一旁拉。 顾南松看着无声被推开的玻璃门,喜上眉梢。 厚重的窗帘都挡不住那溢散的煞气,只是撩起一条缝,便似一把尖刀从身侧擦过,凛冽的寒意直往身体里的钻,顾南松动作微微一顿,深吸一口气后,直接将窗帘给拉开大半,将那微弱的光芒送进黑暗的房间。 目光往床上一落。 顾南松一愣。 易寒沉并没有在床上,再看别处,就看到床边露出上半截的轮椅。 顾南松把鞋脱在阳台上,踩在地毯上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绕过床尾,终是半是无奈半是气恼的看着靠坐在床边上的人,易寒沉也不知道怎么的,不上床去,就那么坐在地毯上,两条大长腿随意的舒展着,一动不动瞧着还有点吓人。 顾南松蹲下身来,隐约能听到他细微的呼吸声。 易寒沉低着头,微长的头发垂落在肩上,搭上这浑身阴沉压抑的气息,以及整间卧室里阴森森的氛围,那真就像在直击千年古宅闹鬼现场。 易寒沉?顾南松唤了一句。 坐在地上的人没反应。 叹了口气,将挂在脖子上的布兜拿下来放着,起身从易寒沉身上跨过去,摁开床头的小夜灯,柔和的橘黄色灯光洒落下来,那一动不动的人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关灯。 声音嘶哑得可怕。 顾南松并没有听他的,走回到他旁边,盘腿直接在地毯上坐下。 饿了吗?他轻声问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