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学生,正想回头打声招呼时,就被人从后方拥抱住了。 “你还真以为我会那么轻易地放弃?”沈士琛的呼吸凑在他耳边,烫得叫人无所适从。 顾常昭愕然地僵住了,直到这时才明白过来,刚才两人通电话时,沈士琛确实还被关在门外,但后来找到进门的方法后便顺势挂了电话,因为楼梯间有回音,如果在那里继续通话的话,肯定会被处于楼梯上方的他听出来,所以沈士琛干脆地摆出一副放弃的模样,为的只是要像这样给他一个惊喜,当然这件事在顾常昭的定义中更像是个惊吓。 “你是怎么进来的?”在长久的沉默后,顾常昭终于忍不住问道。 “刚好有一位住户回来了,我挂了电话之后,就跟在对方身后进来了。”沈士琛的嗓音带上一丝笑意,“不得不说,你的邻居相当友善,那位二楼的小姐回房间之前还跟我闲聊了几句。” ……这肯定是入侵民宅的犯罪诀窍之一! 顾常昭露出了吃惊夹杂著恍然大悟的神色。 现代人对于邻居大多漠不关心,再加上这栋公寓里出租的多是单人套房,一楼没有管理员,出入全凭大门钥匙,住户之间根本互不相识,这样一来,那位邻居小姐会将沈士琛误认为住户之一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顾常昭自己有时也会在有其他住户的情况下跟在别人身后进门,而沈士琛完全是靠著那张厚脸皮才能若无其事地伪装造假。 顾常昭忽然觉得有点慌乱。 他本以为沈士琛已经走了,没想到对方终究还是用尽办法上楼,再说他总不能将沈士琛关在房间门外,万一对方用力敲门或高声呼唤,吸引到其他住户的注意力,那自然是最糟糕的场面,所以同样的手法不能再用第二次,到了这时,顾常昭已经确实地失去了将对方关在门外的权力。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隐隐作痛,无可奈何道。 “没做什么。”沈士琛松开了环住他的双臂,揽著他的肩膀一起上楼,同时笑著朝他扬了扬手上的纸袋,“我买了新的衣服送你。” “为什么?”他问。 “男人送女人衣服,难道还有别的理由?”沈士琛意有所指地道。 ——我不是女人。顾常昭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带著一丝自嘲想道。 就算对方送衣服的目的真的是将他身上的衣物都脱下来,但他认为对方看到男性生殖器官之后,再怎么炙热的情欲都肯定会像被泼了一盆冰水一样,毫无争议的熄灭。 尽管如此,他也没有将自己心中的想法一一说出口,而是镇定道:“是吗?但是我不信任你的品味,也不是什么衣服我都会穿的。”虽然在穿过那种性感小洋装与破洞丝袜后再说这种话有点不切实际,但顾常昭心中其实还存有一丝想法:如果他真的严词拒绝,对方大概不会强迫他。 大概是因为彼此年纪与身分的差距,有时沈士琛对他似乎怀有一种奇异的宽容与放纵,并不因为言语上的冒犯而生气,更不会对做出的承诺言而无信,这种微不可察的念头构成了某种几乎可称之为安全感的东西,所以即使与对方有了过度的接触,或者出乎意料的发展,他依旧不认为对方会罔顾他的意愿伤害他。 顾常昭并不知道这种感觉算不算得上所谓的信任,不过事实就是如此,他没有否认的必要。想到这里,他们已经来到了房间门口,顾常昭取出钥匙打开房门,终究让沈士琛登堂入室。 “你看过之后就知道了,我觉得你会喜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