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骆秋大吼一声,警惕地向后退了几步。 莫云丘理所当然:“帮你洗澡呀。” “谁要你帮我洗澡了!”开什么玩笑,这澡洗下去,可不是要出人命? 莫云丘迷惑:“不是你让我进来帮你的吗?” 骆秋气急:“搬张椅子来,帮我洗头。” “好的。”莫云丘顺从地去找椅子,临走时又管不住眼睛,瞥了眼他下身。 “你在遗憾什么啊!”骆秋瞪着去搬椅子!” 你怎么看出我遗憾了!莫云丘抱头逃出浴室,过了一会拖了张椅子放在淋浴间。 因为只有一只手可以用,养伤期间,骆秋洗澡只能从简,尤其是洗头要么去外面洗,要么只能简单地用水冲冲。 骆秋坐在椅子上将毛巾披在肩膀上,莫云丘将他头发弄湿了,挤了洗发露在他发间揉开。 没洗几分钟,骆秋就开始后悔了,好好地叫他进来帮忙干什么,简直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手势是业余的,可动作轻柔地好像在呵护一件易碎品,轻轻地按在头皮上,好像有根羽毛在心头拨撩着。 “用力点!抓虱子呢?” “哦哦。”莫云丘加大力度。 “啊!痛!你想谋杀我?” 莫云丘赶紧放轻动作。 白色的泡沫铺散在发间,莫云丘的十指穿过骆秋的发丝,在头皮上揉捏,毫无章法,但又异常认真。 大镜子映照出两人的侧面,温馨像揉出来的肥皂泡,在浴室里飘散。 莫云丘偷偷地瞥向镜子,刚巧骆秋的余光也扫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在镜中一触即离,做贼心虚地扭开。 “差不多了。”骆秋哑着声音道。 莫云丘取下花洒,打开水龙头调试水温,先将手上的泡沫冲掉,又转身将冲淋间的门关上。 骆秋的眼蓦然睁了睁,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他知道他是为了防止水溅到外面,弄的地面湿答答的。 水的热气在狭小的空间里散逸开,视线顿时朦胧起来,鼻间呼吸的也是潮湿灼热的空气。 骆秋费劲地仰着头,目光毫无悬念地落在莫云丘的脸上,因为水蒸气的缘故,他的眼睛湿湿的水水的,看得他心尖直颤。 莫云丘则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拿着花洒冲洗。他不敢看他的眼睛,视线落在骆秋仰起的脖子上,拉长的脖颈上喉结比平时更明显,随着吞咽的动作微微耸动。 这是人最脆弱的地方,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面前,莫云丘忽然意识到,这个骄傲的,富有进攻性的男人,此刻用最无防备的姿态,在自己手心里。那是一种无可替代的信赖,是只需一个眼神就能交付的默契。想到这一点,莫云丘的心跳陡然加速。 他们都没有说话,安静的浴室里只有哗哗的水声和轻不可闻的呼吸声。 莫云丘视线上移,对上了骆秋的双眼,这一次他没有避开。 为什么要避开啊?这是他最珍爱的双眼啊!从海报上看到的第一眼就不可救药地陷了进去。 灯光映在他眼中,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像燃烧着的流星落在了他眼眸里,引得自己如飞蛾扑火一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