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觉得陈叶云穿红色的好看,衬得人更娇。 明天就是七夕,一家人吃了饭,玲玲和大军缠着姐姐讲故事,讲牛郎织女的故事。 “他们真的在葡萄架子下讲话吗?” 陈叶云笑笑,只说是,反正哄小孩儿嘛,也没人知道真假。 听完故事两人又往楼下跑,和朋友们一起玩。 院里其他几个孩子吃完饭已经出来了,说到七夕节,大家商量着要去听牛郎织女讲悄悄话。 “可是哪儿有葡萄架子啊?” “我知道!”白松林手指着外头,“进步院外面的小院里有!”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玲玲急着出发。 “现在去人牛郎织女还没到呢,他们是明天才见面吧?” “应该是。” “那我们晚上十一点过去,就在那儿等着,总能等到。”陈叶军提议道。 “行,今晚十一点我们在院门口集合,千万别被发现了。” “嗯嗯!” “好。” 怀着心事的孩子们回到家,一个个都嚷着要睡觉了,乖得不像平日的样子。 陈叶云和郝少东回了屋里,还觉得稀奇。 她一手解开头绳,把梳成辫子的头发打散,手捏着头发晃晃,最近头发瞧着又长长了些。 “今天这俩居然主动说要睡觉了,平时我是三催四请才能把他们赶上床,不知道他们今天是怎么了。” “你说是不是?”陈叶云回头看他一眼,见男人站在床边发愣。 “是,不太像他俩。” 陈叶云今天穿着一件蓝色对襟衫,扣子是梅花士盘扣,她解着扣子,褪去外衫,里头是件无袖白色短布衫贴身穿着。 屋里闷得慌,她靠坐在床头一手打着蒲扇一手翻书。 郝少东瞧她闷得额上都是汗,起身往厨房去。 陈叶云察觉人回来时,他正端着一瓷盆凉水往地上浇。 浇得不多,就随意洒洒,勉强散散热。 汗一直跟着往下滴,她脖子上汗津津的,便直了身子要去探那盆水。 “你小心着凉。”郝少东瞧着她双手沾了水往脖子上擦,细长白皙的脖子上沾着水滴,又被手指给擦拭掉了。 “我又不像你还能把衣裳脱了。”陈叶云睨他一眼,有些埋怨。 郝少东在自己屋里,时常把上衣脱了透透凉,露出一副精壮的身体,在她面前晃眼。陈叶云老说他是耍流氓,小心被拉出去批,斗。 “我在自己睡觉的屋里还不能凉快点儿啊?我出去肯定不这样。” 两人说着话,困意来袭,就着窗外月色渐渐睡着了。 晚上十一点,玲玲和大军蹑手蹑脚在客厅汇合,两人不约而同朝姐姐姐夫的屋子看了一眼,安安静静的。 “小声点儿。”玲玲压着嗓子说话。 “嘘!”大军手指比划在嘴唇前,又拿开指指大门。 出门前,他把钥匙揣进了裤兜里,动作极为缓慢的关上了门,轻声地啪嗒一响。 走在楼梯上,两人也踮着脚尽量不发出声音,直到到了院里才撒丫子般冲了出去。 外头小路上,已经站着几个人,他们冲过去和大部队汇合。 曾兆华点了点数,“齐了齐了!走走走!” 这个点儿四处寂静无声,家属院里人都歇下了,这七个孩子此刻心情大好,觉得自由又畅快。 仅仅是走在黑暗中的小道上也欢快无比。 “玲玲,你看得见不?” “我抓着孟婉姐姐的手呢。”玲玲朝四周看了看,黑漆漆的,只有一阵风吹过草叶晃动的影子。 “会不会有鬼啊?”王义正听着沙沙作响的树叶声音,突然有些害怕。 “王义正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啊!这个世界上压根没有鬼。”陈叶军走在最前头,雄赳赳,气昂昂。 “那我跟着你。”王义正两步超过其他人,紧紧跟在陈叶军身后。 葡萄架上绕着葡萄藤,不过上面熟了的葡萄早被人摘了,绿绿的叶子垂下来,几人坐在地上,等牛郎织女来讲悄悄话。 等啊等啊,他们看不到时间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到手掌托着小脸都快睡着了也没等到。 “他们是不是不来了?” “那怎么能不来呢,他们不过节啦?” “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