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娄姒言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你的也有毒。” “啊?” 这下,不仅沈拓不明所以,连智叟先生也糊涂了。 “我去过石屋了,她们手脚生疮,渐有腐烂趋势,内脏受损,大口吐血,嘴唇犯青,明显是体内常年有毒素积聚,毒素侵入五脏六腑,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她们是中毒了。” “中毒?”智叟先生明显一愣,“怎么会?” “你们种在河道两侧的那种花叫黄泉花,花开极美,但是那根却有剧毒,那花长在河边,你们喝河水,就等于在饮毒,你们所谓的鬼王疮就是中了那黄泉毒,幸亏那河够宽,花也不是很多,稀释后毒性很弱,否则就不是什么鬼王疮了,你们镇早就死绝了。”娄姒言冷冷道。 “这……这……”智叟显然没完全接受娄姒言的话,有些不知所措,诧异的看着她,“那……怎么可能?” “进来吧。”娄姒言提高声音朝外喊道。 沈拓和智叟先生侧目,只见林奇搀着一个妇人缓缓走了进来,那妇人一身污血,几步路走的踉踉跄跄,待智叟先生看到那妇人的脸,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林家婆娘?!” 林奇扶着妇人走进来,林奇微微点了点头,一脸感激的看着娄姒言。 “这……”智叟先生转头看向娄姒言。 “我说了,是河边黄泉花的毒导致了你们所谓的鬼王疮,怕你们不信,所以把她治好了。” 见智叟先生一脸震惊的样子,娄姒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镇上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不但不查找原因,竟然还把病人关起来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你知不知道一旦他们集体死亡,又无人管理,极易发生瘟疫,到时候死的就不仅仅是你们一个镇了。” “是是是,姑娘教训的是。”智叟先生连连点头,“老朽这就派人把那些妖花都拔了。” “不能拔。”娄姒言突然出声制止。 “为什么?”智叟先生不明白了。 “万物相生相克,那黄泉花天生无物可克,自成一脉,相成相长,却也相生相克。它那根须生长成一种病灶,可以说滴血封喉,可以顷刻夺人性命,这百十根根茎就污了那一河的水,要了那么多人的命,但是它那小叶却是解药,只要把它的小叶都采集下来,熬成绿色的汤汁,一人喝一碗,应该就没事了。” 这就是娄姒言接到的纸团上写的内容,娄姒言以前确实见过黄泉花的记载,所以一看到石屋里人的情况就联想到了黄泉花,但是治疗办法却是不知道的,那个纸团很及时,娄姒言去了石屋,按照上面的方法给林婆娘喂了叶片,一来试一试方法是否有效,二来有了治疗先例比较有说服力。没想到真的起作用了,这才回到镇上来。 智叟先生很快就行动了起来,把所有人召集在一起,把娄姒言的话一句不落的重复了一遍,众人起初是不信的,但见到林婆娘活生生的站在眼前,不再虚弱的呻吟,二话不说拎起锄头铲子直奔山后花田。 “没看出来,你懂得不少啊。”沈拓坐在娄姒言对面,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娄姒言也一脸趣味的打量着他。 “嗯?”沈拓眉头微微一皱。 虽然只微微一皱,却没有逃过娄姒言的眼睛,反问道,“今天你一直待在这里?” “不然呢?”沈拓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饶有意味的回问她。 难道给她纸团的那个人不是他?娄姒言听他模棱两可的回答,心里糊涂了起来,似知道,似不知道,这句不然呢到底是他有意指在山后给了她纸条还是说他不待在这里能干嘛? 想着,娄姒言脑海里闪过那一角白衣,莫名的,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早晨人群中那个一袭白衣的身影,难道? “闫姑娘。”突然,外面响起了智叟先生急切的呼唤声。 被这一声呼唤打断了思绪,娄姒言连忙起身迎了出去,“怎么了?” “闫姑娘,叶子不够啊。”智叟先生快步走了进来,急急道。 “怎么会?” “那叶子太小,几筐叶子才够熬一锅,一锅却只够十几个人喝,根本不够啊……这可怎么办。”智叟求救的看着娄姒言。 娄姒言一摊手,摇摇头,她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状况,要是没有黄泉叶,天王老子也留不住他们的命。 “有一个人能救你们。”突然,一直冷眼旁观的沈拓站起身来,开口道。 “谁?” “扶桑女。” 娄姒言猛的一拍头,“对啊,我怎么把她忘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