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外,巡逻队一趟趟的走着。 “这地界儿巡的什么逻,天子脚下还能有敌人是咋的。”走在队列最后的士兵趁着前面的人不注意偷偷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了下来抱怨道,说着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小心翼翼的打开来,里面两个包子已微微泛凉。 他笑眯眯的咬了一口肉包子,包子面筋馅香,好吃的很,深更半夜腹正空,肉包子下肚他露出了满足的神情。 “好吃吗?”旁边有人问了一声。 “晤晤~”他嘴里大口咬着包子含含糊糊的点点头,眼看着解决了一个。须臾,第二个包子也被他全塞进嘴里,塞的鼓鼓的活脱脱像个青蛙。 “吃完了吗?”旁边的人又问了一声。 士兵闻言脖子一僵,正上下咀嚼的腮帮生生顿住,他记得他坐下来的时候身边没人啊! 他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一点点转过头去…… “别动。”清冷的声音响起,与其同时一把锐利刀锋抵到了他颈前。 是人! 他大大松了口气,眼睛自然深眨了眨。却听身边的人冷冷道,“听好了,我是皇上新封的西北营将军,现在是来上任的。”说着一块令牌在他眼前晃了晃。 乌金底花,正篆刻字,敕造金牌,真的! 他眼睛瞪得牛眼大,脖子被刀逼着不敢动,眼珠子骨碌碌转向最左边想要看看身旁之人的样子。 然而夜色已浓,墨夜罩苍穹,此处地处偏角有阴影遮着,身旁之人的面容看不真切,他却清晰的看到了夜色中她的玲珑身姿。 这个人是……女的?将军? “现在你死了。”君兮收了令牌收了刀冷眼看着他。 “是。”他使劲一口将包子吞下去,讷讷点了点头。 “很好。”君兮点点头,瞥了他一眼,“衣服脱了。” “啊?”士兵原本震惊的看着君兮脸微微泛红,月黑风高星稀夜浓,她一个玉似的人儿让自己…… “快点!”一声冷喝打断了他继续想入非非。 士兵穿着中衣躺在草丛后,雪白的中衣衣襟上被朱砂笔画了个大大的叉。他蜷成一团心里憋屈的很,不过就偷个懒吃两个包子,竟然被半夜来上任的奇葩将军逮个正着,还被劫了盔甲命令躺在这儿当死人,这都什么事儿啊! == 营门口,远远的一披盔戴甲戎武之姿的人阔步而行,来到在营门处驻了足, “奉副将军军令,请二位队正去中军帐一趟。”来人气浑声厚刚正有力。 “现在?”守门的队正微微一怔,“可是我们正在值守……” “营门值守由我暂代。”来人声色不改道,“二位队正莫让副将军等急了。” 两人面面相觑,深更半夜副将军不睡觉叫他们去中军帐干什么?可看着眼前之人盔甲是银亮盔甲,乃旅帅衔,大自己一级,也不好多问,只拱了拱手,“有劳大人。” 两位队正离开后,着旅帅盔甲的男子昂首阔步站在营门口,左右巡视,双目如炬。 突然从帐里急匆匆跑出一将士,附到他耳侧耳语一番。 “当真?”他怒喝一声,似不可思议。 将士忙不迭的点点头。 “守门将士听令。”旅帅回头高喝一声。 闻声,营门处将士迅速列队,六队分队列齐听令。 “随我来。”旅帅当先领兵入到营内。 营门边的暗影里,被“副将军”叫走的两个队正脸上被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