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勾当。因此弟兄们立马辨认出他们不过是借着岚影阁的名声在外胡作非为的匪徒,并非真正岚影阁之人。弟兄们拿人钱财护送押镖,当然不会放任匪人劫镖,也便拔刀相向。我也一直以为那几个人不过是打着岚影阁的名号的匪人,所以一直不曾为此事与岚影阁交涉。怎么难道他们真的是岚影阁的人?”林如安最后发出疑问。 刘如安将话说的八面玲珑,滴水不漏。 首先,我承认三道岭发生的事我方有参与,但我的人没有先动手,是你的人先动的手。其次,你的人一向标榜行侠仗义,那打家劫舍的勾当肯定不是你们做的,我方以为他们是败坏你们名声的坏人,实在看不过才在保护镖银的同时顺手帮你们清理了这群冒名贼人。 因为一直以为他们是打着岚影阁名号的劫道匪徒,所以在事发之后我方也不曾与你方有过任何接触,只想默默做个好事,不求回报不留名。 陈述事实条理清晰,简单明白,直接表明了我们是多么正义,多么见义勇为乐善好施啊。言外之意顺带讽刺你不仅不感激我们还登门兴师问罪简直是不知好歹的意思。 最后一问顺带着叩问一下岚影阁的价值观,你们不是一直标榜自己是行侠仗义扶弱济贫的组织吗?怎么却做了拦路劫道的买卖,亏得我们还不相信为你们除奸斩佞,真是让人太太失望了。 好一番颠倒黑白的狡辩之词。 君兮在一旁都听不下去了,世上竟有这般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无耻之徒,造物者造物时定是被风沙眯了眼。 “你知道岚影阁是做什么的吗?”沈拓指尖轻叩桌面,声音不大却很冷。 “啊?”林如安微微一怔,本能的答出江湖上的传言,“上戮贪官,下斩大盗……” “林镖头觉得大盗和贪官那个更可恶些?”不待他说完沈拓已经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自是贪官更可恶些。”林如安如实答。 大盗再猖狂祸害的也不过个别人家行者,贪官祸害的可是一方百姓,千家万户。 答完林如安心底有些发毛,因为他不知道沈拓问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林镖头开镖局十几年,当听过自古民镖不押官银的规矩吧?”沈拓又问。 林如安霍然抬头,心脏骤然加速,在胸膛乱撞。他怎么知道镖局那次走镖押的是官银! 难怪,难怪那次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的岚影阁的人会劫下他的镖。 那日岚影阁只去了三个人却灭了他一队押镖镖手,那批官银是孝敬给朝廷中人的,十分重要。他担心镖队会在路上出意外,所以在镖队出发后自己亲自带队追上去护送,否则那批官银恐早已落入了岚影阁手里。 官银之事所知之人寥寥,便是押送之人都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只道是一批匕首,岚影阁的人怎么会知道? “阁主所言极是,祖师爷留下的规矩,自古民镖便不走官银。”心里疑问多多,然话没从他口中说出来便还有转机,林如安口上回答的没有半点迟疑。 “所以林镖头是不是该解释一下金门镖局押送官银又是为何了?”沈拓看着林如安,一双明眸散着危险的光芒。 “阁主在说什么?林某人听不懂。”林如安一脸迷茫的问,很明显,打死不承认,看你能把我怎么办。 “那批镖已经在我手上了。”沈拓缓缓开口,林如安的脸陡然一僵。 “在你们押送镖银到崇州莆淞道时,押镖箱子已经被我掉了包。”沈拓说的云淡风轻,像在说我上你家拿了一棵葱。 林如安端着茶盏的手僵在身前,已经忘了动作。 林如安并不怀疑沈拓所言的真实性,因为夜宿莆淞道之后,上路时确有两个兄弟说箱子重量好像变了,但箱子是密封的,他便未在意。如此说来难道那个时候官银就已经被掉了包? “你们送到东都的,是五十箱石头。”沈拓的声音幽幽传进耳中,想到他将石头送给了那人,林如安激灵灵打了个哆嗦。 “既然如此,阁主还来找我干什么?”林如安身子坐直,强装镇定。 林如安不傻,他心里清楚既然岚影阁已经拿了官银那他还来找自己做什么?总不会是为死的那几个手下报仇的,他找自己还有其他的目的。 他今日只带两个手下便敢进他镖局大门,也不像是要和他撕破脸皮,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现在在他的地盘上,管他是什么人都休想翻起风浪来。想到这些,林如安的腰板更直了些。 沈拓听林如安当即反问,并未答话,反而抬手翻起桌上其中一个茶盏为自己斟了半杯,说的太多了,润润喉。 然而他的手刚提到嘴边又似想到了什么,茶盏在身前顿了一顿转手递给了身后的瑟。 瑟恭敬接过茶盏,缓挪步子来到了林如安身前,双手奉上。 林如安看着递到面前的半盏茶,面露不解。 “行走江湖十几载,本座得罪了不少人,夜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