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要把她与宫家的事牵扯在一起? 君兮抬头看着宫澧,手心突然冒出冷汗涔涔,“为什么会是我?”君兮木木然开口。 宫澧的面色也十分难看。 他只当这玉牌是君兮之物,不想竟是他宫家的东西。这玉牌又意味着什么,为什么其中一块会在当时不过三岁的君兮的手上? 君兮和他宫家有何关系?空心大师与宫家又是何关系? “若想知道真相,去寻空心大师一问便知。”宫澧缓缓开口,睫毛垂下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看不出情绪来。 “对。在整个事情中,空心大师是一条很关键的线索。他让你寻找玉牌的另一半,可这两块牌子单独来看风格自成,根本看不出是一对来,所以他是知道这玉牌是一对的,那么他一定见过我手中这一块。而且他曾说他的这块玉牌是故人托赠的,那故人是谁很重要。”君兮认同的点点头,“可是,现在我被武后以披恩休养的名义困在皇宫里,很难出的去。” “无碍。江南一行你伤的不轻,已经动了本源。如今夏远的事一出,朝堂势力重洗,西北营军心动荡,这时候武后不会对你怎么样。在宫里防守总是严密些,也可防着点黑袍人。你且好好在这里休养便是,宫外的事就交给我吧。”宫澧淡淡道。 “也好。”君兮点点头,随即想到了什么,又道,“还有,老国公的遗骨放在我的随行物品箱中,现在应该已经运到了中军帐里。如今我出不去,你寻个合适的时间将遗骨取出来吧。” “好。”宫澧应了一声,再不言语。 “国公大人还有什么事吗?”在看宫澧斟第五杯茶时,君兮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还活着,线索也听了不少,没什么事了。”宫澧修长手指托着茶盏,浅饮了一口,“这茶喉齿留香,清新香醇,令人回味,武后对你不错。” “是吗?”君兮眉头微挑,嘴轻轻张合回味了一下口中味道,除了苦涩之味和淡淡茶香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精致的人果然不同。她喝茶是话说太多润喉的,人家喝茶是闲的。 “国公大人没事了便请回吧,我要歇息了。”君兮看着宫澧把玩着茶盏的手委婉的下起逐客令。 连日赶路她已经好久没有好好歇息了,如今终于不用再提防随时可能出现的刺客杀手,脑子里紧绷的弦一松身体也便跟着放松下来。她现在脑子已经不清楚了,只想快点歇息。 “嗯。”宫澧轻哼了声,“你歇息吧,我坐坐便走。” “国公大人……现在……不走吗?”君兮眼睛一瞪,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他直挺挺的坐在这里她如何歇息?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还要名声的。 “现在外面巡逻队伍众多,子时换防再出去会容易一些。”宫澧淡淡道。 君兮闻言了然点点头,差点忘了,自己现在处在戒备森严的大内皇宫。 君兮又陪宫澧做了片刻,却已经无论如何撑不住了,眼皮已经开始打架。君兮掩面打了个哈欠。算了,名声这东西早在她逃婚那一刻便不保了,他在这就在这吧。 “国公大人在这坐着吧,我先歇下了。走的时候记得帮我带门。”君兮闭着眼睛朝宫澧挥了挥手,迷迷糊糊走回榻前,翻身上榻,盖被闭眼,一气呵成。 须臾,气息已匀。 “呼~”一阵轻风,烛台灯灭。 窗前泻进一地皎白月光。 幔帐相映,睡颜已深。 青色身影坐在床边看着榻上人,指尖探上雪白皓腕。 == 君兮睡得很好,醒的也很早。 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一觉起来起来只觉得神清气爽,君兮抻了个大大的懒腰,突然觉得丹田内力浑厚了些,运行也更流畅了,就连内伤也轻了些似的。君兮大喜,将功劳归给昨夜的安稳觉。 君兮梳洗完毕出去的时候,丫鬟已备好了早宴,四碟菜系,两荤两素,还搭有一小盆鱼汤。 君兮有些受宠若惊,武后对她太好了些。 吃过早饭,君兮决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