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不说,单说老国公的死就与高丽有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关系,如今你又因为高丽王子被困在府中。我总觉得,这件事就是针对你的,而且与国公府的旧事有关,很有可能背后就是那个黑袍人在搞鬼。” “目的呢?”宫澧闻言眉头微皱,“若真是黑袍人做的,直接杀了我不是更好?” “因为他知道现在的你已今非昔比,他杀不了你,所以杀了胡尔克勒嫁祸与你。” “即便胡尔克勒死了,我也只是有杀人嫌疑而已,没有确切证据谁也奈我不得,他这么做的的目的是什么?”宫澧不解。 “那就要看看现在事情发展到了什么地步了。”君兮的目光徘徊在宫澧脸上。 “现在,你因胡尔克勒之死而禁足于国公府。而我本在宫中休养,因为你与高丽的关系插手了这个案子……” “他的目标,是你。”宫澧霍然抬头。 君兮心中也是一惊。 “你在宫中休养有禁军守卫,他动不了你,所以将你引了出来。”宫澧冷声道,低下去的眸子闪了闪。 “为什么他会突然对我下手?”君兮抬手扶额,略做沉思。 “难道是因为我从余杭带回了老国公的尸骨?”君兮错愕。 “你将尸骨从军营带回来了吗?”君兮突然急急问道。 宫澧闻言微摇了摇头,“这两日忙着处理夏远的案子,一直与刑部和监察院的人在一起,一直没有抽不开身。” “军营!”君兮眼睛一瞪,似想到了什么起身就要往外跑。 然而刚迈开一步,手臂一紧,被人拉了住。 “等等。”宫澧拉住她,淡淡道了句,随即站起身款款进了内室去。 不出片刻,一个身着黑衣手执长剑乌发束后的俊秀公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身打扮像是府里隐卫。 “好了。”宫澧的声音从他的喉咙发出。 君兮刹那微怔,什么情况? “好了。”宫澧见君兮怔在那里没有动作,又说了一遍。 “你这是?” “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作为将你置于危险的人,从现在开始,我负责贴身保护你。”宫澧说的一丝不苟。 君兮的思绪全在宫澧的身上,完全没注意贴身二字,面上略有担心道,“你现在禁足在府,你走了,万一有人来了怎么办?” “宫澧还在。”宫澧淡淡道,“走吧,你不是很急吗?”宫澧说道,转身出了门去。 “不行。” 君兮见宫澧出了门连忙跟上,然而刚跟了两步却突然叫住宫澧。 “怎么了?”宫澧回首问。 “太平公主还在外面。如果从正门出去,她一定会跟着的。”君兮担忧道。 “她已经走了。”宫澧轻轻一笑,迈开步子朝大门走去。 “铿!”守门禁军看到君兮带了个人出来,伸臂拦住去路。“他是什么人?”守门人的目光落在宫澧身上。 “我乃奉国公大人之命负责保护君将军安全的。”宫澧抱剑冷道。 “国公府戒严,任何人不得擅出。”守门人面沉如铁冷冷道。 “陛下只让国公大人禁足在府,什么时候下了任何人不得擅出的命令?”宫澧上前一步冷声问。 “这……”守门禁军闻言怔了一怔,陛下确实没说任何人不得擅出的话,可是陛下让他们将国公府围住本就有禁止任何人出入的意思啊,这还用明说吗? “既然没有,就别挡路。”宫澧啪的打开拦在身前的手,大步跨出府去。 这这这……守门的禁军也知道君兮本是出自国公府的,与国公大人关系更是不一般,说担心她安全派一个人跟着也确实不算过分,但是陛下也没说国公府里的人可以出去啊。 “如果陛下问起来,便说人是我带出去的就好。”君兮看着守卫纠结的脸,微微一笑。 “是。”守卫见君兮担下了,也不再纠结,恭敬退下。 君兮缓缓迈步跨出国公府大门,目光则在门口的树周围瞟了几眼。 柳条垂垂随风而动,树叶飒飒反着光。直到二人转过街角,也没看到李令月的影子。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