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眼冒着红心,咧了个大大的笑。 “举手之劳,不足挂怀。”沈拓一脸黑线。 “那可不成,我李令月从来不欠别人人情。”李令月闻言脖子一横,微翘的鼻子噤起。 “所以呢?” “所以~”李令月凑上前来,看着沈拓露在外面的半张脸,腆着笑脸,“公子刚刚救了小女子的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以作报答尔。” 李令月压着嗓子娇羞道,听的沈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抱歉,在下已有娘子。”沈拓幽幽道。 “什么?”李令月闻言杏眼一瞪,脸陡然一沉,“谁家女儿?长什么样子?有我美吗?有我漂亮吗?有我好看吗?” 有区别吗?沈拓心中诽腹。 “为何告知于你?”沈拓目光沉沉,“在下已是有妇之夫,望姑娘自重,莫要纠缠。” “哼,谁缠着你了。”李令月听沈拓说已有娘子了,柳眉一扬,脸瞬间阴了足有八度。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管我走哪边?”李令月下巴一扬,愤愤道。 “那你想走哪边?”沈拓闻言,目光微闪。 李令月柳眉微皱,大眼睛滴溜溜的来回转,半晌抬手往前一指,“我往南。” 几乎毫无迟疑,沈拓登时转身,“我往北,再见好走,慢走不送。” 说话间已跨出了好几步去。 李令月看着越来越远的背影,恨恨跺脚,在原地挣扎了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我改主意了,我也往北。” “你有完没完!”沈拓怒目。 “这儿荒山野岭的,我要是不跟着你万一再遇到了歹人怎么办?”李令月苦着一张脸,委屈的站在那,两只手放在身前来回搅着衣摆。 “我说过了,青黎山匪人已被我斩杀殆尽,你已经脱离了危险。”沈拓面具下的脸无奈沉下,声音清冷疏离。 “那……那万一有什么别的歹人觊觎我的美色呢?你总不至于看着好不容易解救出来的人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吧。”李令月挤眉弄眼噘着嘴,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 沈拓扶额。 这姑娘自恋的可以。 不过她说的也不无道理。此处地处偏僻,她一个姑娘家独自行路,确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 她毕竟是当朝公主,又是被他救出,若在回洛阳的路上出了意外,他也难免自责。 罢了,沈拓心想,随即似下了决心似的,拇指和中指搭在一起放在嘴边吹了个响哨。 李令月懵懵的看着,不明所以。 须臾,远处苍郁掩映间,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疾驰奔来,速度之快如闪电划过。 李令月看着迅速近前的白马,不禁看的呆了。 “咴律律~” 骏马奔至近前,速度已减,蹄腿踢踏,悠悠走至沈拓身前,俯下头在他的肩头亲昵的蹭了蹭。 沈拓抬手宠溺的抚了抚爱马鬃毛,轻轻拍了拍。 他本就将马散在了山下,方才为了甩开李令月才在山下兜圈子的。 沈拓拉着缰绳,一个翻身跨上马背。 “上马。”沈拓稳坐马背,冲着李令月抬了抬下巴。 “是。”李令月闻言身子一正,蹬着马镫,坐到了沈拓身前。 “驾~”沈拓的手臂绕过李令月,扯动缰绳,马儿扬蹄。 风呼啸,发散飞,身后抵着的是男人结实的胸膛,腰旁是有力臂膀。 马儿疾驰,道路两旁风景快速后撤,李令月的脸上缓缓绽开笑容,灿烂如花。 一骑两人,朝着洛阳方向,消失于官道之上。 == 望江楼里。 宫澧和赫连峥相对而坐,二人目光如刀,须臾之间已不知对了多少回合。 笼罩在二者逼人气场之下,君兮无视宫澧和赫连峥之间眼神的刀光剑影,旁若无人的解决了午饭。 待会还要问案,脑力消耗很费体力的,不吃饱怎么干活?不干活怎么休息?不休息会死人的。 君兮快速解决了眼前的最后一碗热羹,满足的放下碗。 望江楼的东西,总是这般美味,君兮满意的点点头,嘴角微微扬起。 抬起头来才发现一左一右打眼架的两人不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