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徘徊,不禁心惊。眼前之人无论是身形眉眼的外观还是举手投足间的内在气质,甚至眼中的那份忧郁隐忍竟都与宫澧像极了。 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若不是她敢肯定宫澧现在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仅凭着那一点点的异样感觉,她不确定自己会发现眼前这个是假的。 “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宫澧”听到替子二字,唇角微勾。 “有什么事。”君兮黛眉微凝,开口道,语气并非疑问。 既然他是替子便该老老实实待在书房里才是。可眼下她来了账房他便出现在这里,这绝对不是巧合。 她进了国公府也便进入了隐卫的视线,是隐卫将她的位置告诉了他。 “钟统领吩咐,若主子回府,务必将此物交付。”替子正色道,说着递出一根小指长的竹筒来。 “好。”君兮接过,看着躺在掌心的小竹筒,目光微沉。 宫澧随她出了府,换了身份,钟离联系不上有情可原。可宫澧才不过离开半日,钟离竟留了字条在府里,是出了什么事? 来不及猜想太多,君兮收了竹筒,便出了府去。 国公府和望江楼之间隔了五坊十三街,君兮拿了竹筒,不知里面写了什么,但必然不是小事,想着快些交给宫澧,走路脚步也便快了几分。 在君兮行至永乐坊的一个拐角时,突然从旁边的巷子里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君兮身子顿住,蓦然回头,看向身后人。 “钟离?”待看清拉住她的人的眼,君兮满脸疑惑,钟离怎么会在这里? “主子没和你在一起吗?”钟离放开君兮,往外面看了看,没看到宫澧的身影神色微黯。 “他在望江楼里,我正要去找他。”君兮知道钟离找宫澧有要紧事,应声道。 “你把主子自己留在了望江楼?”钟离诧异道,“我有事要找主子。” “还有赫连峥。”君兮没有隐瞒,“我刚从国公府出来,拿到了你要交给国公大人的竹筒,正要去交给他。” 钟离听到赫连峥三字,转向望江楼的脚尖又转了回来。 “没时间了,主子不在,姑娘也可,随我来。”钟离略作停顿后看了君兮一眼,转身进了巷子里。 君兮微微怔了怔,随即抬腿跟上。 “怎么了?”君兮跟在钟离后面在巷子里左拐右拐,不禁问道。 “今日,太平公主跟着姑娘到了国公府去,主子怕她误事,特地遣我将她敲晕送到了胭脂楼去,代王李弘正在胭脂楼里。本来按主子的意思,代王会无意撞见扮作男子逛花楼的公主,公主会被带回宫去,闹到武后面前,少说也要禁上几天足。”钟离从头开始不紧不慢的解释。 君兮了然颌首。 这些出门时宫澧与她说过,她都知道。 “我按计划将公主送到了胭脂楼,便离去了,一切进行顺利。可当李弘撞进公主所在的房间时,却发现本来应该躺在床上的公主不见了。” “公主不见了?”君兮诧异。 钟离的脸微阴,他也没想到不过是一炷香的空挡,竟会出这么大的事。“是的,不见了。或者确切说应该是被人绑走了。” “怎么说?” “负责陪在公主身边的姑娘死在了榻上。”钟离深沉回道。 “那李弘……” “李弘没有见到公主,但是看到了遇害的姑娘。怕事情闹大,陪在李弘身边的魅姬设计让他先行离去了。目前公主失踪的事还没有人知道,死了人的事也暂时压着还没有报官。” “发现人死的时候皇子李弘在场,不能压着不报官。”君兮听到这里,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将公主送进去,引皇子撞人,死了人不第一时间报官,反而是钟离最先得到消息。 胭脂楼,是宫澧的。 “你找两个人把胭脂楼姑娘遇袭之事在大理寺做个底,万一之后李弘那里出了岔子,可以有所托辞,不至于暴露了胭脂楼。”君兮冷静吩咐道。 “是。”钟离应了一声,他也有此意,已经差人去办了。 钟离已经领着君兮出了巷子,从一个后门进了胭脂楼。 “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