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中,我看到了毒针射进去的角度。通过他脑中毒针的射入角度,我推测出来了毒针在房间里的行进路线。那间屋子自从出了事之后再没有人进去过,所以一切东西都还是事发时的样子。进了屋子,暗照推测的高度和角度来看,最后将方位锁定在了花盆上。” “你怎么可以这么厉害,就一根针而已诶~”李令月听君兮的话已经听的呆了,一脸崇拜的看着君兮。 君兮轻笑,“我能破了这桩案子,全仰仗公主的强力磁石呢。” “真哒。”李令月听君兮这么说,顿时乐了起来。 “现在,完璧归赵。”君兮笑着将小磁石推还给李令月。 赫连峥看着面带微笑的君兮,嘴角微微勾了勾。 四个人吃完饭便各自回了各家去。 胡尔克勒一案已经破了,禁军也都撤了回去,赫连峥也不再赖在国公府了,回了他的行宫去。 君兮跟宫澧回到国公府之后,才知道李令月遇险一事没有告诉皇上和武后,她受伤的事也没传出消息,至于她为何能安安稳稳的养上这些天,不过是宫澧以她来了月事身子不适为由帮她向皇上请的假。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君兮恨不得将宫澧揉扁了塞进地底下去,奈何武功不如人,只有干瞪眼的份。 就在他们回去后不久,宫里便下了诏来。 夏家资产已经清算完毕,夏家满门抄斩,旁系女子落娼,男丁为流途,永世不得录用。身为罪魁祸首的夏远,数罪并罚,处以车裂之刑,曝尸三日。 这一次皇上是真的怒了,也不顾尚有使臣在都,批命三日后执行。 夏远一案结了。 君兮坐在竹楼小榭的窗前,呆呆的望着茂茂郁郁的竹叶,患得患失。 知道的真相又如何? 她娘被她爹间接害死了,她爹被她亲手送上了断头台,她仍然还是孑身一人。 一直以来,她所苦苦追寻的,不过是另一个可怕的真相罢了。如果有重来,她绝不会再踏上这条路,一定不会。 “看什么呢。”宫澧轻声道,驱动轮椅过了来。 “没什么。”君兮笑了笑,“对了,这些日子你有没有去静隐寺找空心大师问玉牌的事了吗?”君兮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 “去了。”宫澧闻言点点头。 “他怎么说?他可是识得老国公?这两块牌子为何会在他手上?”君兮急急追问。 “他走了。”宫澧神色微黯。 “走了?去哪儿了?” “不知道。”宫澧摇摇头,“空心大师是集大成者的得道高僧,可推演前事,预知未来,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他若有意躲着我们,我们便寻他不得。” “罢了,我们手中的线索越来越多,碎片已渐渐添全,事情总归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们也不急于一时。” 翌日,君兮便风风火火的进了大明宫。 大堂之上,李治把君兮从头到脚夸了个遍,因破案有功,封赏头衔又列了一大堆,虽然都是些空衔,君兮一脸感恩戴德的领旨谢恩。李治对君兮的识时务很是满意,大手一挥又多赏了两把金瓜子。 君兮心里乐的冒泡,什么头衔什么的都是浮云,到手的银子才是货真价实的东西,忙不迭的高呼了两声万岁。 李治笑的更欢了。 领了封赏,君兮便回了霄辰殿去。李令月找她出去玩,她乐呵呵的答应了,只道是换件衣服再去。 却换了件肥的不行的衣服,把一向穿衣特立独行的李令月也给惊了一惊。 君兮却不以为然,拉着她出了宫去。 在街上逛了一圈,君兮突然腹痛,跑去排泄。李令月留在原地等她,君兮却兜兜转转跑到了当铺里去。从肥大的衣袍里摸出两柄玉如意,和店家换了银票两张,收好后才又转了回去。 却发现百姓都在往同一个方向跑。 “君兮,你怎么才回来呀。”李令月看到君兮娇嗔一声,拉着她就往前冲。 “干嘛呀?” “看热闹去。”李令月嘿嘿一笑,脚步又快了两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