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为何?” “路不平,我手抖。”崔珏沉默半晌,说道。 她在古代君子六艺没学好,当官也不是考科举上任的,在地府施法速度比驾驶任何交通工具都快,再加上渣过一个很厉害的道路鬼,被她诅咒,导致她这方面的车技和另一方面的车技根本不成正比。 “我还有旧伤,没养好,现在比你更抖。”陆之道口上虽然这么说着,但依然下了车,走到驾驶座这一侧来。 崔珏这才想起来他身上伤还没好,怕他手更抖,便让他回去,自己慢点开。 陆之道点点头,绕着车头走回去的时候,侧面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庸医!” 男子的声音浑厚而愤怒,他转过头,一个壮汉,手里提着闪着寒光上面还有血的剔骨刀从旁边的肉铺上追过来。 陆之道吓的赶紧跑,一瘸一拐的还没来得及跑进副驾驶,刀就近了。 崔珏见他过来时就发觉不对,抄起晚上放在车里冻的梆梆硬的饮料,跟紧两步飞速绕过去,正值男人发狂要砍下去时一饮料瓶给人连手带刀砸歪了。 男人一见陆之道就红眼了,手被砸后还想有动作,崔珏一脚踹中那男人的腰,拽了他手反折在身后。 “进车,报警!”崔珏清喝一声。“我刚看见这有摄像头了,他逃不了故意杀人未遂。” 陆之道下意识听从了崔珏的话,连忙从车里掏出手机拨打电话,简单说了几句后报出地址挂了电话。 “你认识他?”崔珏见陆之道打完电话后反应过来表情就不大对,有些失望也有些悲哀。 “认识。”陆之道低声说道。“他姐夫就是上次在医院冲进病房抄起我的手术刀砍我的那个人,他当时也想砍但是没刀,想打我被护士拉下了。当时没遵医嘱服药的是他姐,出事后我很努力的抢救,但是没抢救过来。” 他的声音不复几年前的清朗自信,低沉了很多。他站在人行道靠墙的一侧,蹲下去,低头,光看着凹凸不平的地面看,崔珏再喊他也不回话。 崔珏看他模样估计他又给刺激着了,但如今还控制着那情绪同样不稳定还比较危险的大汉,腾不出手去。 “病人不遵医嘱乱吃药,你没必要都往自己身上按罪名,真该叫伯奇把你不愉快的过往吞掉,可惜伯奇出差五年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伯奇生前其实是人,被继母害死,心如明镜,能吃噩梦,后来莫名其妙的发展成了但凡是不愉快的记忆都能吞,堪称地府心理辅导厉鬼的一把好手,比时常掺水的孟婆汤都管用。 崔珏一直保持着控制那大汉的姿势直到警察到来,他期间有数次想挣脱,但最终却发现钳制他的双手虽然修长纤细苍白,但冷硬的像一块石头,怎么挣扎都动不了。 警察来了顺利拷走一犯人,二人不得不过去做了笔录,陆之道因为状态实在不对人家问三句他答一句,崔珏被问的就多了。 好不容易处理完事情,陆之道今天的状态也不大对,很难回去面对家人,崔珏只能代他给他妈打了个电话,说路上堵车有人出车祸都走不了。 到了酒店崔珏又让他跟江为风通话了一次,开导了开导后她在他房间里抱着电脑工作了一晚上,就怕这人晚上想不开闹自杀。 自己志同道合的好友,遇到难关含着泪也得帮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