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子的话让大家变了脸色,凤一在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和这两人之间的偏见,他问道:“你确定?” “否则呢?”欧阳子侃侃而谈:“含血玉一旦与某个人血脉相通了,那么含血玉活着,那个人就活着,含血玉一旦被人破掉了,那个人也是必死无疑,你们都是神通广大的灵兽,对于这一点,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凤一的眼色忽然冷了下来,他一时忘了这一点,真的是太焦急了,可是,恩熙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建议,恩熙已经恢复了记忆,那么以恩熙在地府呆了这么多年的经历来看,她不可能不知道。 她是故意的? 恩熙也感觉到了其他人狐疑的眼神,她没想到会被欧阳子拆台!不行,她绝对不能被人发现自己的目的,她这次回来必须成功! “是吗?我不大清楚,我以为含血玉没了就没事了,念恩这也太辛苦了,时间越长她受到的伤害就越大,我好担心她。”恩熙看着念恩,眼里都是担忧。 看起来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凤一却不相信恩熙是真的担心念恩,这个女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绝对不能动含血玉。”欧阳子一字一顿地警告着,他的神情无比的严肃,甚至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 如果念恩出了什么事,那么祖巫会怎么样?欧阳子不知道恩熙为什么不和他商量一下,就动念恩的主意。 “万一可以呢?”恩熙还不死心。 这时,念恩再次缓缓睁开了眼睛,全黑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芒,如同一潭死水,一动不动,连波纹都没有。 “宫谦,杀了她。”念恩微微挣扎着抬起头看着宫谦,本来死气沉沉的眼睛里竟然多了:一丝悲戚,似乎是在乞求宫谦:“这样太痛苦了,我被恶鬼包围了。” 说完这句话,念恩的脸色一变,随即狞笑了起来:“杀了我么?” “你看,连念恩都这么说来!”恩熙立马指着念恩说道。 “那不是念恩!”宫谦却猛然出声,他盯着念恩,念恩也笑着看着她,刚才那个人不是念恩,即使装得很像,装得楚楚可怜,可是他看得出来那个人不是念恩,而是故意冒充念恩,想要他们杀了自己。 如果那就是含血玉,那么含血玉为什么会希望大家灭了它? 在镇子的郊外,一处简陋的小屋子里,通红的玉笛悬在半空中,光芒已经红中带黑,散发着极强的邪气,而白先秀则是不段地掐着手诀,嘴里念念有词,随着她的咒语,那玉笛时而光芒大盛,时而又暗淡了下去。 怎么还是不行?烛龙在一旁看着,该死的,难道利用含血玉除掉念恩也不行?为什么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动手? “她在挣扎。”白先秀猛地睁开了眼睛,冷冽地说。 念恩被含血玉禁锢住了,也被恶鬼蛊惑过,可是这个女人的心智太强大了,竟然无法完全地让她变成傀儡,她一直在挣扎着想要离开那间小屋子,那是心魔之地,白先秀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已经维持这个阵法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却一点进展都没有用,难道找恩熙里应外合的计划是错误的吗? “到底行不行,要是被欧阳子看出来了怎么办?”烛龙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关我什么事?”几天的不间断消耗,也让白先秀失去了耐心,和烛龙之间的对话总是弥漫着火药味。 忽然,白先秀的眼睛骤然瞪大,喉咙口一股甜腥味涌了上来,她的手猛地放下,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烛龙眉头一皱,立马上前接住了白先秀的位置,继续刚才的咒语,他的灵力不如白先秀,但是勉强支撑一会儿也是可以的。他问道:“怎么?” “刚才那个女人的神智差点就突破了禁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唤醒她!”白先秀擦了擦嘴角的血,她看着那含血玉,又看看烛龙,眼底掠过一丝奸诈。 烛龙也感觉到了,念恩此时的意志力确实开始强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子将符纸贴在了念恩的头上,念恩虽然可以扭曲可以狰狞,却还是挣不脱阵法的,他不担心会被伤到,宫谦和凤一他们看着欧阳子在地上走了一个奇怪的圈,然后嘴里念着听不懂的咒语,符纸上的符号闪过红色的光,忽然变得流光溢彩起来。 而那道红色的光,正渐渐地渗入念恩的脑袋里面去。 欧阳子本来是不打算让宫谦他们知道他还会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