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子忙不迭地将手甩开:“去,去,你个龙阳君。” 小道士委屈了:“那不是装的吗?我才不是龙阳君。” 天玄子浑身一哆嗦:“你若再敢装出这副鬼样子,我立马掉头就走。” 小道士赔笑道:“不敢,不敢,道兄请坐,请上坐。” 屁颠屁颠地将天玄子请上坐,再恭恭敬敬地敬上茶,小道士点头哈腰地站在那,一脸谄媚地看着天玄子,让人见了,直恨不得挥手一拳,砸破这张脸。 天玄子端着这杯茶,放到唇边又放下,长叹一声:“哎,总感觉喝了这茶,这条命就会卖给你。” 小道士谄笑道:“哪能啊,你我可是一生的知己。知己怎么会害知己,是不?” 天玄子根本不信他,抿了一口茶。那脸苦得,活像自己咽下去的,是一大碗黄连:“哎,你说吧,什么事?” 小道士就将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一道出。 这些事委实太过曲折,太过惊险,太过刺激,天玄子先是*的听,再是津津有味地听,听到后面,那是不时击节赞叹。等听完了,他回味无穷地问道:“没了吗?” “没了。” “嗯,给你个建议,下次说到最后,你应该加上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小道士额头汗出,我去,我都死里逃生了好几回,你就将这般惊险的事当成了评书? 天玄子起身,伸了个懒腰:“这回且听到这,下回再听你分解。讲得不错,下次打赏。” 说完,他施施然地转身离去。 小道士大怒!我去啊,你真当我跑来这,是专程为你讲评书的? 他挡住门,用很生气、很生气地眼神盯着天玄子。 天玄子的脸立马垮了下来:“哎,你现在被李国公派人盯得死死的,什么都做不了,所有的事都要我来帮你做。再是知己,你也不能这么坑我吧!” 小道士赔着笑脸:“也不是所有的事,就是达州李家提亲的事。只要你将这事给搅和了,我自然就能脱身出来。” 天玄子叹道:“好吧,你我合计合计。” 两人就坐下,在那冥思苦想。 想了好一会儿后,天玄子说道:“朝堂上的事,你我无能为力。现在能着手的,也只有达州李公子和柔静县主这边。” 小道士说道:“是极!这毕竟是两个人的终身大事,若是双方彼此对对方都大不满意,那这门亲事就很有可能会告吹。” “这两人,一个据说是人中之龙,一个明明是人中之凤,想要让他俩都不满意,难啊!” “所以才需要你我联手,运筹于帷幄之中,搅和掉这门亲事。” “马屁就先不要拍了。我先问你,柔静县主现在不是神智错乱吗?她这般情形,国公爷怎么敢让她出来相亲?” “我上次见过柔儿,她若是不言不动,只是静静坐在那,的确是看不出有半点问题。” “这就是了。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柔静县主身份尊贵,肯露面让李公子看上一眼,就已经是给足了对方面子。” “所以我们需要想办法,让柔儿在露面的那个时候,动上一动。这样,姓李的小子自然会发现,柔儿的神智有问题。” “可怎样才能让柔静县主动起来?这几天你定会被盯得死死的。单凭我的话,连国公府都进不去。” “既然国公府内找不到办法,那就从府外想办法?” “府外,去,你当我是神仙啊!” “神仙?等等,我好像有办法了。” “这样你都能想出办法?天一子,你不要太聪明。” “我记得秋萩说过,柔儿自小最喜欢的,便是放风筝。小时候她只要天气合适,就会到城外去玩,每次放得还都是城东李家的蝴蝶大风筝。只是后面长大后,出府大是不便。后花园里又实在太小,跑不开,这才慢慢不玩了。只要我们去城东李家买上一大堆蝴蝶大风筝,给放到天上。柔儿见了,必然会坐不住。她现在可是小孩心性,乍一见到最喜欢的玩具,哪里还肯乖乖听话。” “啧啧,天一子,你果然聪明,这个办法都能想出来。但问题是,我们怎么保证,柔静县主能看到天上的风筝?” “柔儿现在神智不清,李国公自然不敢让她离开闺楼。她的闺房,姓李的小子自然也进不去。所以最大的可能是,由国公夫人扶着柔儿出来,就在闺楼上露上一面,让那小子在楼下看上一眼。柔儿的闺楼我去过,大致方位我可以画出来。只要保证柔儿在那个方位,能够看到天上的风筝,这就够了。” “哎,这样变数着实不少。罢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也只能做到这样了。至于买风筝、放风筝这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