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急急按住她的手:“天地良心,若雪,我昨天什么时候选过她了?” 许若雪怒道:“你嘴上是没说,可你不肯跟我走,那选的就是她。” 小道士叹道:“若雪,刚刚才答应了不再冲动任性,你就不能冷静点,听我解释下。” 许若雪冷笑道:“好,我就听你解释。若是你的解释不能让我满意,死道士,你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否则,我的血海剑可认不得你。” 小道士苦笑道:“若雪,你我已拜堂成亲,你要我跟你回去,自是应该。但是,你有没想过,” 他长叹一声:“我跟柔儿也已经拜堂成亲了啊。我不能负你,难道我就应该负她?” “你和她之间,我总得辜负一个,你说我要辜负哪个?” 一听这话,许若雪彻底地呆住了! 她做事向来都是动手比动脑快,这时一被点醒,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这死道士原本只是她一个人的夫君,现在可好,一念之差后,变成了两个人的夫君。 许若雪心里那叫一个悔,暗恨自己,当时是要有多蠢,才想到了这个主意?那时就应该先暴打他一顿,打完了再问。问明白了,再决定是该杀还是该劫。 此时再后悔也无益,许若雪发扬了她一向的风格,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管你怎么选,我只知道我怎么选。” “要么你就随我回青城,要么我就一剑杀了你。就这么简单。” “你!”小道士气结,深吸了几口气后,劝道:“若雪,这个问题以后再解决,你先养好身体,这才是正事。” “我不!你现在就必须给我一个答复。” 小道士长叹:“若雪啊,你又是这样,你总是这样,难道你非得要把我逼走,你才开心?” 一听这话,许若雪心中巨痛。哎,当时若不是那四条见鬼的“规矩”,怕是现在,自己早就已经和这死道士双宿双栖了,哪里还会再有后续的无数麻烦。 想到这,许若雪心中一软,长叹一声,默默躺下。 小道士连忙帮她盖好被子,就躺在她身边,说起在潼川府和三牛村发生的种种。听着听着,许若雪便睡去了。 这恶婆娘睡熟了,可丝毫见不着平日的张扬霸道,还真是美啊。小道士心中感叹,许若雪其实也有温柔的时候。她温柔时,如空中轻舞的飞雪,轻柔、洁白、美丽、无暇,虽有几分冷洌,却有更多的诗意。只可惜,许若雪本性就是如此,温柔的时候太少,霸道的时候太多。她霸道起来,那就不是空中飞舞的白雪,而是落在地上的大雪,足以冰封一切,冻杀万物! 说起来,许若雪和柔儿正是两个极端,一个至刚,一个至柔,性格恰好截然相反。但这两女彼此又有共同之处,许若雪是刚中带柔,而柔儿是柔中有刚。还有,两女都同是绝色,都跟自己拜了堂成了亲。 哎,这等佳人得一个便是天大的福分,得了两个?好吧,这福分实在太大了,自己真真消受不起。 正这般胡思乱想时,只听木门一响,郎中过来了。 诊脉后,小道士拿出银子,请大爷去抓药,请大娘去买鸡,然后喂许若雪喝药、吃饭。 自六岁后,许若雪再没被人这般照顾过。她大是不好意思,可实在无能为力,也就随他去了。只是吃了几口饭后,看小道士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她心中渐渐柔情百生。 这一晚,小道士便睡在许若雪的身边。许若雪大是羞涩,执意不肯。小道士坚持。许若雪重病之身,说起话来都软绵绵的,实在是没了以往的威慑力,最后只能屈服。 只是当第二日醒来时,看着和她头挨着头的小道士,许若雪却觉得,这样其实很好,非常非常的好。 这死道士睡着了,看起来更好看了,哪怕脸上还有着淤青,可也好看的让自己很想凑过去,轻轻地吻上一下。 倚偎在这死道士身边,原来感觉是这般的好。明明他武功远远不及自己,可自己就是觉得特安心、特舒心,那就像是,自己心里有一块从前从未注意到,但却一直存在的地方,一下子被他给填满了。于是,心暖暖的,柔柔的。 哎,刘姐姐说得是对的,自己就算成了天下第一高手,也终究是个女人。女人天生就得依靠男人。身边的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夫君,自己不依靠他,还能依靠谁?这么想着,许若雪就心安理得地往小道士身边靠了靠,幸福地继续睡去。 到得下午,再次醒来时,许若雪已经好了大半。这身子虽然好了很多,可她的心却似乎软了更多,都能动了还是不想动,享受起小道士无微不至的照顾。 论服侍人,小道士可是一把好手。他亲自下厨,煲了坛老母鸡汤,那汤香得,大爷和大娘都哭了,直说没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美味。 五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