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真子正色说道:“从今天起,永佑笔便是你,张天一的!” 小道士这一惊,惊的腾地跳了起来。他甚至顾不得失礼,颤声说道:“师兄,你,你疯了吧?” 悟真子摇头:“此等大事,贫道岂敢乱开玩笑!” 见他神色严肃,小道士更是心神大乱:“道兄,这等神物,又是祖师爷的遗物,小子何德何能,敢窃为己有?” 悟真子说:“此事贫道自然不敢自作主张,这是我九宵宫上下的一致决议。” “原因有三。” “其一,你天一派本就是我神宵派的分支,系出同源,祖师爷的遗物给你用,本就适当。” “其二,当年祖师爷有言在先,能召神雷者,方有资格使用此笔。永佑笔落入我九宵宫,也是因为先师他老人家也曾当众召雷。可惜这三十几年来,神宵派中再无人有这等本事。既然天一子你有此神通,天佑笔给你正是恰如其分,想必神宵派别家,也无话可说。” “其三,你对我九宵宫有大恩。你不顾生死,远道来援,这是恩。你白日召雷,让我九宵宫重振声威,这是恩。而这恩,我九宵宫却无以为报。” 说到这,悟真子似难以启齿,犹豫了下,方继续说道:“因此事,你和尊夫人一起被扣上谋大逆的大罪。这几日,我九宵宫也与别的支派商议过,他们的意思是,若此事不再牵扯到神宵派,他们定不会出手相助。而如果单凭我九宵宫,想要洗脱这等大罪,必也是无能为力。” “于情于理,天一子,我神宵派也应全力相助。此事如此,贫道实在有愧于心!这天佑笔也算是我九宫宵对你的弥补,还请你万勿推辞!” 悟真子话已说得很清楚分明,小道士却还是不敢置信。这等神物,竟真能归属自己? 玉宵神符虽然也是神物,但上次一用后,内里的神灵之力再无。小道士试了下,虽然其品质的确要比桃木符好很多,但却再非前次般,一符出,神鬼灭!而永佑笔却是完好无损。并且,像桃木符这等法器在用了几次后,就得开坛请神,灌注法力,很是麻烦。而永佑笔却是随时可用。 这等神物,竟真能归属自己? 这礼,实在太重了,这情,也实在太重了,小道士有心想拒绝,可眼巴巴地看着永佑笔,他那个“不”字,却怎么都没办法说出口。 悟真子明白小道士的心思,微微一笑,将永佑笔置入玉匣中,将匣盖合上,郑重地交到小道士手中。 小道士手微微发颤,却死死地握紧玉匣,再也舍不得松开分毫。那个“不”字,更是被他抛到九宵云外。 悟真子留恋地看了永佑笔一眼,挥了挥手:“天一子,你走吧,贫道就不送你了。” 小道士拱手深揖一礼,再不二话,转身就走。似乎生怕走得慢了点,悟真子就会将他怀中的神物,再要了回去。 出得九宵宫,许若雪见小道士神色恍惚,不由问:“夫君是怎么了?悟真子跟你说了什么?害你成了这般模样。” 小道士做贼似地将许若雪拉到一边,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玉匣,再献宝似地打开。 许若雪随手拈起永佑笔,对着阳光一照,*地说道:“夫君,这玉极好,这雕功也极好,是值千把两银子。不过也不值得夫君紧张成这样吧,难道夫君现在很缺银子花?” 看她随手把永佑笔丢入玉匣中,小道士心疼的直叫:“我的姑奶奶,你轻一点,轻一点,行不?这是神物,神物,别说花钱买,就算是皇帝老子拿半座江山来换,也换不到。这个可比那灵宵神符,更要珍贵啊!” 这么一说,许若雪神色便凝重了起来。 小道士将玉匣往许若雪手上一放:“若雪,这永佑笔为夫就由你保管了。你武功高强,东西放在你身上,定然万无一失。” 许若雪迟疑道:“可这等法器放在我身上,夫君要用的时候却怎么办?” 小道士解释道:“永佑笔只是在画符时才有大用,平时却用不着。” 说完他不放心,犹自叮嘱道:“若雪啊,你切记,夫君可是把身家性命都托付给了你。关键时刻,你哪怕舍了夫君不要,也得保护好这神物,明白了没?” 许若雪表面上乖乖点头,心里却想道:“哼,别说什么永佑笔,就是全天底下所有的宝贝都加起来,也抵不上我夫君的一根手指头。真到了关键时刻,自然是夫君要紧,谁还顾得上一支破笔。” 出了利州城,行了三天后,两人抵达一小县。在客栈安顿下来后,小道士便迫不及待地试起永佑笔的神效来。 他先静坐半日,调息好后,摆了个最简单的神坛,神坛上用得不过是些最寻常之物,如三牲、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