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段故事,小道士心里却泛起了一阵酸味:“哼,你答应嫁那家伙干嘛?” 见到他吃醋时的可人模样,许若雪笑道:“是,是为夫错了。” 然后她傲然说道:“我不过是虚言骗那老头子罢了。哼,我是何许人,岂能嫁给那人为妻?” 小道士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旋即又觉得不对。 一个怀拥“美人”,英气勃发的“男子”,却说出“我岂能嫁给那人为妻”那样的话。这情形,似乎很奇怪哦。 第二日,许若雪和小道士下楼去用餐。一笼上等的小肉包,两人正吃得不亦乐乎时,身旁却多了一人,却是,鬼见愁许不离。 许若雪冷哼一声,理都不理他。 许不离不以为忤,自顾自在地拿起筷子,夹起一个小肉包,咬了一口,叫了声“好”。 吃了两个包子后,许不离说道:“城外三里处许家集,集上的成衣铺李掌柜那,四天前夜里丢了三套衣服。那衣服,现在正在两位身上吧。” 许若雪淡淡说道:“是又如何?这衣服再好,最多不过值六两银子,我却留下了纹银十两。尊驾若觉得此事不妥,大可以拿我去见官。哦,对了,你们控鹤司大小也算是个衙门。要不,许供奉现在就锁了我?” 许不离笑道:“岂敢岂敢。那衣服其实只值四两银子,李掌柜多赚了六两银子,现在恨不得李少侠日日去他那。” “只是,”他收起脸上的笑容,死死地盯着许若雪,一字一顿地说道:“李少侠向来风流潇洒,身边华服定然是不少。却为何要夜入成衣铺,不问自取?” 许若雪微微一笑,捏起一旁小道士的下巴,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见河水清澈,一时兴起,和我这美人鸳鸯戏了下水,弄脏了身上的衣服。” 这个理由,很好很强大,许不离无言以对。 他只能问小道士:“是吗?” 小道士适时地、羞涩地,低下了头。 许不离看不出半点不对,心中郁闷。一口吞下一个小肉包后,他起身一拱手:“某不告而来,打扰之处,还请见谅。这早点某便请了,以为赔罪。小二,再上一笼包子,并切半斤牛肉。” 看他离去,小道士轻叹:“此人果真了得!你我都变了个人了,他竟然还能咬住死死不放。” 许若雪冷声道:“他要玩,那便陪他玩。左右青城暂时无事,我正好在此好好养伤。” 于是自这日起,许若雪和小道士便在嘉州城中四处游玩。所地处,留下了数段风流侠少和绝色佳人的传说。 当然,这不过是假象。一关起门来,许若雪片刻不敢耽搁,全力疗伤。这样十来日后,她伤势终告痊愈。 这天下午,有两人联袂来访,却是李若海和许不离。都过去这些时日了,这两人竟还呆在嘉州,不肯离去。 见许若雪神色不悦,李若海哈哈笑道:“今日我等来此,却是有一桩大好的消息,要告知李少侠。” “哦?” “川蜀第一花魁笑西施,明日芳驾光临嘉州醉薇楼。如此盛事,某特邀李少侠,前去相会。” 这话一说,许若雪果然大有兴趣。她双目放光,抚掌笑道:“此事总少得了我李不欢。明日我必前去,一品花魁!” 许不离说:“李少侠向来风流不羁,某就知道,你定感兴趣。如此,某明日在醉薇楼,恭候李少侠。到时,再一睹李少侠和花魁的风采。” 说着,三个男人相视大笑。 小道士却纳闷了,这品花魁,跟风流不羁有什么关系? 他心中实在疑惑,不由问道:“这花魁不就是花吗?有什么好看的。” 他这话一说,李若海和许不离的笑声戛然而止。两人奇怪地看了看小道士,再看了看许若雪,想了想,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李若海便竖起了大拇指:“李少侠果真教妻有方。这花魁,呵呵,却不是花。只有青楼中色艺双全,最是出色的女子,才有资格被评为花魁。” “啊!”小道士大惊,他叫道:“花魁竟然不是花!那上次在太平湖……” 怪不得上次自己老觉得哪不对。原来如此! 我去,枉费自己盯着那盆花,看了老半天,结果却是,出了个老大的丑! 于是他恼羞成怒:“好啊,你骗我。” 许若雪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上次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自个误会了,能怪得了谁。” “你!”小道士生气了:“哼,不许你去。” “哦?”许若雪看着他,眼里却渐渐凌厉,渐渐锋芒如刀:“我说,我定要去!你,还要陪我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