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观海听涛,而我认为这名字无法体现出我们当代律师为非作歹,不,是惩奸除恶的高尚精神面貌,曾多次提议更改注册信息,但始终投票不过半数,只得无限期搁置。 我刚踏进大门,助手何茜便悄悄将我拉去一旁,说左老板的儿子在里面等着,脸色不好看。我问他什么时候来的,何茜想了想说她也不知道,一早来就在了,我朝她摆摆手说行了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 我若无其事地走进去,根本无视左宁的存在,一路上用余光瞥见他脸色愈发难看,心里反而越发有底,就这么僵持了有快十分钟,他终于投降:“你电话怎么打不通?” 我这才拿正眼瞧他,仍旧是一脸莫名,答非所问地说:“你怎么来了?想找我打官司的话先拿材料去何茜那里报备。”左宁没料到我会演这一出,愣了几秒才接上:“你什么意思?”我给自己倒了杯茶坐下,不紧不慢地说:“哦,不是来办正事的?那就是找乐子来了。” 左宁大为震惊,说贾臣你什么意思?昨晚怎么回事,难道你都不打算解释一下? 我恍然大悟,说昨晚啊,昨晚我手机没电了,后来不是拿当事人的手机给你发信息说不回去了么?怎么你没收到?他将信将疑:“我没收到过什么短信。”我只好赌咒发誓,强烈谴责了中移动架设基站不力,严重伤害广大用户感情的行为,并宣称保留上诉的权利。 大概是过于插科打诨,左宁顿起疑心,说贾臣你他妈不会是在骗我吧?我正色道:“左宁,我和你在一起也快两年了,你是了解我的,要么你就信我,要么你全盘推翻,我最受不了别人疑神疑鬼的,俗话说谁主张谁举证,你要真怀疑我,拿出证据再说话。” 他大概有些理亏,也确实拿不出什么证据,只好说:“行,我就信你一回,下次记得把手机充电器带在身上。”说完背上琴盒就要走。 我懒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说你就打算这么走了?他说对啊,上午还有课。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笔记本上的键盘,把S键抠出来又填进去:“你不都读研究生了,哪还来这么多早课要上?”他脸一沉,说贾臣你什么意思?我不去上课还能去干吗?我双手一摊说这就很难讲了,去学校不一定是上课,也可能是去找嫦娥一起奔月去了。 嫦娥说的是他的专业课导师常和平,老女人垂涎他已有六年,一个屁三个谎,找各种破绽百出的理由来给他加课,还蓄意穿得花枝招展暴露不堪,其用心之明显,路人皆知,只可惜渔网袜盖不住她的腿毛重,迪奥真我也遮不住她通体的洋葱香,我曾见过她几次,无一不折翼于她强大的小宇宙下,落荒而逃。 这颗大杀器最近越发离谱,上课时竟公然弯腰露出丁字裤上半截,直接导致左宁上完课回来情绪低落,厕所一待就是两个钟头,放佛中了蛊般精神涣散,神志恍惚,看来是养苗千日终于按耐不住要收网了。 拿常和平说事通常是个冷笑话的开始,左宁脸上卫星云图乍现,我读出未来几日会由阴转晴的预告,趁胜追击又加了一句:“要警惕啊年轻人,我国强奸罪的犯罪对象限定为女性,刑法算是保护不了你了,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左宁终于被我逗乐了,说贾臣你有时候说起话来真他妈不是人。 我说哪里哪里,都是公堂上跟大人们吵架练出了的,还远远未够班呀。 正说着,手机上突然来了一个类似诈骗的隐藏号码,我一时脑梗,半分钟才反应过来,X他大爷的,竟然把老毕这档子事给忘了,赶紧哄左宁千里扬鞭赴学校,去迟了嫦娥就升月了,神舟七号也追不回来,小伙子佯怒,给了我一拳才忿然离去。 电话一接通,老毕一顿开炮,说完就挂了。他说贾臣,我毕柯这辈子也没什么朋友,差不多就你这么一个,有人说你这几年变了,变得只认钱不认人,也有人说你他妈根本就不是个东西,但我宁愿相信你还是当年的贾臣,从来没有变过,现在我的命就握在你手里,希望你能讲点兄弟义气,把它握牢了,别让它摔了。过两天我会再给你打次电话,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的话,也不要问我在哪,这是为了你好。 我扔了电话,心里尽是些乌七八糟的想法,老毕命案在身却依然来势汹汹,这已经不是良心范畴内的事情,处处充满不可控因素。一颗定时炸弹,要么炸死一个,要么炸死一双。 心里搅成一锅水泥,片刻不得安宁,坐着上了会儿网,写了两条微博,一眨眼便被转发无数,感觉良好,成就感隐约起伏。 平心而论,我们这些有点知名度的所谓行业精英,实际都是运营商请来的倒钩,发微博钓网民还赚钱,实属盈利行为,业内有位老兄曾经坦言,即使不工作,靠每天发上几百字便可衣食无忧;而对于大多数被钓网民来说则是彻底的赔本生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