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眼镜不死心,执着的问道:“那我换个提法,请问贾律师,当个人权利与公权力发生冲突的时候,作为司法从业人员,你们律师是否起到过积极捍卫法律公正的作用?还是选择屈服于公权力之下呢?” 我心里骂他一句不识抬举,将来一定寸步难行,正打算随便应付两句了事,没想到姓秦的故意开杠,笑里藏刀十分阴险:“你这个问题真是问对人了,贾律师是我们律师界响当当一颗铜豌豆,素以勇斗强权保护弱势著称,他一定会给你最详细和最令你满意的回答的,对吧贾律师?” 我心说去你妈的白莲花,竟然调侃到老子头上,也不看看自己屁股擦没擦干净,实在可恨,再一抬头又看见小眼镜那张真挚的脸,宛如十年前意气风发的老毕,蓦然生了几分伤感,时代在变,可总有那么一些人,不会变。 我清了清嗓子说:“这样吧,我给大家讲个故事。我呢,曾经认识一个人,他在火车上买了一瓶一块五毛钱的饮料,后来他向乘务员索要发票,但是乘务员拒绝了,说我们列车自从运营以来就没有过开发票的先例,他一怒之下把铁道部告上了法庭,并且胜诉了,大家都以为他从此与铁道部结下了梁子,后来他又一次乘坐火车,点了一份快餐,列车长亲自把饭菜给他送来,问他说,‘先生,这发票您是现在要呢还是吃完我们给您送过来?’。” 下面笑成一片,我感觉高潮将至,只需最后冲刺:“后来我问他,只是为了一张一块五毛钱的发票,值得吗?他是这样回答我的:今天我们放弃一张一块五毛钱的发票,明天我们就有可能被迫放弃土地权、居住权甚至生存权,权利如果不用来争取,那么权利永远都只是一张白纸!这个人是我的同行,一名普普通通的律师。” 大概沉寂了几秒,随后爆发的掌声几乎没有顶破礼堂的天花板,主办方喜笑颜开,见好就收,宣布活动结束,并要求同学们在有秩序的退场之前,让领导先走。 出了礼堂,我追上章平,这厮一张黑脸扔过来:“大律师挺能说的啊?”我说老章你就别瞟我了,我找你说正事呢。他说正事?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正事?我连声道歉,说昨晚的事十有八九是个误会,借我十个胆也不敢在你身上安心思啊,你给我点时间,我去调查取证,八小时内一定给个说法。 嫖棍依旧应堂发黑,一张死人脸,放了句:“你看着办!”便怒气冲冲地跨上小电瓶跑了。 这事说来好笑,老色鬼昨晚抱得美人归,上面下面都动了真情,结果关了灯操起家伙真准备办事了,却发现百般努力不得深入,疑惑之际开灯一看,身下美女竟跟自己是一个构造! 我坐在车里,想象着章平举头无门的样子,心中涌起莫名快感,足足傻乐了半个钟,才拨了程语的电话,一接通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问难,我说程语你成心的是不是?什么意思?想搞我是吧? 那边一愣,当即道歉,说对不起贾律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搞天搞地也不敢搞你啊。 我说你少给我装,那个秦雨是怎么回事?搞东搞西搞到法官头上,你小子挺会玩儿的啊? 他赶紧问,怎么?昨晚……章平不满意?我冷笑一声:“岂止不满意,差点没把我给圆满了!”他还是云里雾里:“到底怎么回事?臣哥你就跟我把话挑明了说吧!” 我说那个秦雨你哪儿找来的?那是个男人你真没看出来?程语大惊:“竟然有这种事?!”我学着章平的口气道:“这事儿要怎么解决,你看着办吧!”说完就扔了电话。 我们这个圈子里多的是娘C,但C归C,男性特征还是有的,像秦雨这种极品伪娘,真是见得不多。我十分相信这事并不是程语一手策划,首先他没这个胆子,其次就连我这个老江湖都被唬得云里雾里,更别说他了。 开车回到所里,遇见了合伙人张爱民正鬼鬼祟祟地在大厅里溜达,这老兄在我们三个主要律师当中算是业务能力最次的,但手里头关系最多,四个兄弟姐妹,公检法占了三个,十足的司法世家。我走过去跟他打招呼,说老张啊,你之前接的那个诈骗案结果下来没? 那个案子非常有意思,是张爱民当成笑话讲给我们听的,当事人是个伪娘,以女性身份结实了原告甲某,后多次与其发生关系,并大量收受了甲某赠与的金钱和礼品,交往了数周之后人间蒸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