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泄泄火?圣僧板起脸教训我:施主,贼心不可有,善心不可无,要警惕啊。 我连连道是,老毕立在旁边,脸色阴沉。 这厮自从回来以后就一直是这样的状态,有时看着虚空,有时看着天空,但即使是看着苍井空,他的脸上都很少出现过笑容,他这几年变得寡于言笑,想必心机已非普通级别的深重,这个时代,人人都想走到台前风光无限,只有老毕,一心钻研,如何退守幕后。 中午圣僧留我们吃斋菜,我觉得挺好,正好一肚子油水要排,刮刮肠子也是种修炼。 一张小圆桌,碗碟齐飞,酒水共鸣,那些名字以素打头的诸如素鸡素鸭素血肠,竟神奇地都还原出它们各自原本有的味道,让我感慨是不是佛祖真的显灵了。 饭毕圣僧与我们一道回石城,说是有个选秀节目请他做评委,我四处呼唤释迦摩尼,让他来管管这不孝的弟子,务必送他去那最深的阿鼻地狱,圣僧还是那一句话回我:施主,贼心不可有,善心不可无,要警惕啊。 说完他便上了毕柯的Q7继续大喷口水,广吹佛祖奥义,我们仨则在顾升的车上讨论章平的伪娘事件。 老毕曾经同我是最亲密的兄弟,现在他却把一个淫僧的胡言乱语看得如此之重,这使我非常的失落,难道老毕他疯了吗,已经丧失最起码的判断力了?这简直比传销还可怕。 没过多久,海东青突然打来电话,说晚上请我吃饭,感谢我给他提供了这么好的素材,我想了想,说吃饭就不必了,你要真想谢我,晚上来我家,我们好好叙叙旧。 林寒川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贾臣,你这样早晚惹事上身。我不在乎,说怎么会出事,我这是授业解惑,是解救广大迷途青年于水火,可比那什么一休大师有意义多了。 顾升大笑:贾大状,你就剩张嘴了! 我有两套房产,一套是现在住的,还有一套是三年前买的,在城北,位置虽然比较偏,但面积挺大,楼上楼下小复式,两百五十多个平方,跟左宁认识之前我一直住在这。 海东青不知道我现在的住所,只认得城北那一套,跟他分手之后,我们又有过两三次,都是在那进行的。 晚上又是饭局,毕柯做东,圣僧是贵宾,又叫了几个外援,有房产局产权监管所所长,建设局计项处副处长,我滴酒未占,不是不给老毕面子,而是因为老毕已经不再需要这样的面子。散伙的时候,我在门外抽烟,远远地看见一个身穿黑色连衣裙的女人,挺着一对波涛汹涌,爬上了老毕的Q7。 我知道我不会认错人。是吧,小师妹? 车开到小区停好,我一个人在花园里坐着抽烟,打了个电话给海东青,问他到哪了,他的声音依然娇媚:半个小时就到,你在家洗干净等我嘛。 掐了烟头,拖着沉重的身体爬上三楼,其实我身体并不疲惫,只是一颗心重若千斤,拽着灵魂一起下沉。 这个家已经有一阵子没来住过了,我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又洗了个澡,换了身睡袍,倒出两杯红酒摆在床边,打算假情调一番。 三年前我在替一个小有名气的艺人打名誉官司,打赢了之后也算是交上了朋友,对方不拿我当外人,邀请我参加他的私人派对,当时的海东青还是时尚杂志的小编辑,每天为素材发愁,不知通过什么方法混进来,想报点独家的料,结果被人认出,我发了回善心,解释说他是我的助理,后来不知怎么的,假助理就真上了我的床。 真是世间变幻,岂为世人所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