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说随便,都是生活的沉淀。 我上前拍拍左宁,说你怕什么,我不是在呢。 他说我知道,可就怕哪一天你突然就不在了。 “如果我真不在了……”我叹口气,“请把我洒在长江里。” 他不说话,我又逗他,“要不雅鲁藏布江?唉,实在不行黄浦江我也不介意的,不过千万别是鸭绿江,我可不想下辈子投胎整天只能山呼万岁,高喊主体思想。” 他踹我一脚:“睡觉!” 我试探性地问道:“想不想来一发?”他想了想,说你要在下面,我就来。 我往床上一躺,下达指示:“关灯睡觉!” 第二天我竟然起了个早,刮胡子的时候,抚上一对黑眼圈对镜自怜:“英雄迟暮,何故憔悴至此?”左宁在后面漱口水喷我一身,说贾臣你怎么了,最近好像有点变态啊? 是吗?我摸摸胡渣,硬得扎手:该硬的地方也没软啊,不是挺爷们的? 下去吃早饭,又遇见陆长明,看他应堂发黑,脸色乌青,昨晚想必唱了一场深夜档的文明戏,可惜场地封闭不对外,否则我就是自带板凳也要去围观打酱油的。 我拍拍左宁:“你先去拿你想吃的。”说完迎上陆长明,深深做了一揖,说陆院长,让您费心了。他撇撇嘴,说少来这一套,大律师,我得罪不起,你们手段多人脉广,舆论都站在你们那边,搞得我们法院反而难做人。我赔笑,说哪里的话,院长言重了,我们顶多就是混口饭吃,你们才是共和国的脊梁。 陆长明也不计前嫌,端了盘子与我同座,东拉西扯地说了一通,突然低声问我:“你们那届是不是有个叫毕柯的?”我说有啊,老学长什么指示?他摆摆手:“哪有什么指示,随便问问。”我说哦,确实有这么个人。他沉吟片刻:“听说这人是被学校开除的?”我点头:“有这么回事。” “为什么开除的,你知道吗?”他有点求知若渴。 “还真不知道。”我摇头,其实我是不想说。 他拿起一只鸡蛋在碗边敲碎了,说哦,不知道就算了,说完把剥好的光溜溜的鸡蛋递给小情人,我眼皮一跳,觉得这里面硝烟弥漫,他为什么突然跟我提老毕? 吃完饭,我在餐厅门口跟他道别,左宁突然问我:这人是干什么的?我说中院副院长,他想了想,说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我说有可能,我帮你爸代理案子的时候他正好还在民一庭当庭长。 他摇头:不是,就最近在哪见过。 我说你不会对他有意思吧?他不动声色地反击我:那你俩换换,那美女倒是不错,跟我年纪一样,正是适婚年龄,还能给你生个儿子。 我脸一沉:胡闹。 乘了辆大巴准备去雪山看看,结果夜里下了场雨,山里雾气大,到处都湿漉漉的,一踩一脚绿泥。雨后空气虽好,但蝗虫泛滥,游客反而不是很多。上到三千多米的时候我实在爬不动了,靠着一块干燥的石壁想休息,左宁拽着我往前,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说为什么只有同志要努力,是不是有点种族歧视?他捶我一拳,说你还贫,过会儿就连话都说不出了。 我一把将他搂过来,说那就趁这会儿有劲,办点实事。 他大惊,说光天化日,你想干什么?我说乖,别动,这边没人来,而且隐蔽,我都观察半天了。说着就吻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