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亲密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像情侣才会做的。 某些刻意遗忘的记忆涌现,她脱了他的衬衫,反反复复地摸,想在他身上找自己的胸…… 救命!纪见星往车窗边挪,坐得离他更远些,有没有可以清除记忆的催眠术? 车子即将下跨江大桥,纪见星飘出去的目光瞥见了站在桥边的某道瘦弱身影,她降下车窗,回望,风很大,吹动那人的a字裙裙摆,她像一张薄薄的纸片,随时会被风吹入江。 纪见星瞪大了眼:“快停车!” 谈行彧看她一脸焦急的样子,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车子已经下了桥,司机找临时停车处停好车,纪见星推开车门下去:“金秘书在桥上。” 她不会认错的,金秘书今天就是穿那套裙子,她还夸很好看,金秘书当时低头笑得一脸害羞。 金秘书为什么大晚上不回家站在桥边吹冷风?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纪见星小跑着上了桥,谈行彧紧随其后,离金萤还有十几米远的距离,她放缓脚步,悄悄地从后面靠近,一把抱住了金萤,将她拖离危险的边缘。 金萤满脸是泪,扭头看清抱着自己的人,游离的魂魄归位,像看到了家人一样,呜呜呜地哭了出来,泣不成声:“纪总,纪总……” 纪见星发现金萤衬衫扣子掉了几粒,裙子也被撕开了,脸上印着巴掌印,不难想象她遇到了什么事。 纪见星面上冷若冰霜,指尖掐进了手心,强台风刚过,夜里温度低,她脱掉罩在雪纺裙外的开衫,披到金萤身上,裹住,一遍遍地柔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啊。” 金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汹涌成河。 谈行彧同样眸色沉冷:“回车上再说。” 他坐到副驾,淡淡地吩咐司机:“去医院。” 他又拿出手机,准备拨打110报警。 “不!”金萤捂着脸,不停摇头,抵抗情绪强烈,“不去医院!不要报警!!纪总,我、我没事,真的没事!” 纪见星心口慌牢牢的,堵得喘不上气,微颤着手,轻抚她后背:“有没有事,等去医院检查过后才知道。” 等金萤情绪稍微平复,她问:“发生什么事了?” 在金萤抽抽噎噎的讲述中,纪见星大致了解了来龙去脉,原来是蒋奉贤那个畜生,在她这里屡屡吃瘪,碰壁,新仇加旧恨,火气没处发泄,竟找上金萤泄愤,安排她去酒局给嘉汽的上游材料供应商王总陪酒。 同去的还有秘书处其他两位女秘书,金萤不疑有他,以为是寻常的应酬,没想到蒋奉贤心思歹毒,早就计划好将她“献给”王总,金萤喝了一口掺药的酒,呛得打翻酒杯,侥幸逃过一劫。 金萤从会所一路跑到桥上,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想着那压上来的肥胖身体,直犯恶心,将胃部的东西吐了一干二净,她咬牙落泪,只感觉天塌下来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身在陌生的城市打拼,没有亲人朋友,远在故乡的爸妈已经年迈,这种丑事金萤不敢告诉他们,封闭落后的小山村,有点鸡毛蒜皮的事就能传得人尽皆知,要是被人知道了,爸妈后半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 跨江大桥灯光辉煌,前面是深不见底的江水,身后是来来往往的车流,没有人知道,有个女生,正被绝望严严实实地包裹着,一点点地被吞噬。 直到纪见星出现,用力抱住了她。 就像很多年前,她向自己伸出了手,将那个叫金翠花的女生从偏远小山村的泥泞中拔`出来,搬走挡在她眼前的高山,铺平她脚下的道路,让她有机会去见识更广阔的世界。 到医院做了检查,金萤身体无大碍,并未受到实质性伤害,纪见星看她精神状态不佳,又得知没有好友在桐城,索性把她带回了家。 谈行彧送她们到门口,以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在她耳边说:“蒋奉贤这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纪见星勉强扯出一丝笑:“麻烦谈总了。”这本来就不是他的分内事。 谈行彧把小狐狸玩偶递给她,抬手摸了摸她头发:“好好休息,随时联络。” 他的私人电话会24小时为她保持畅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