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重,她意识在慢慢涣散,不忘扯了毯子,盖住小腹,这才放心陷入沉睡。 纪见星是饿醒的,睡了长长一觉,外边已是黄昏光景,小院泼洒着金灿灿的光,暗香浮动,月季花迎风摇曳,西红柿结了满串的果,目之所见,一切都那么美好。 在这柔和万分的时刻,光线晃动,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点燃她喜悦的杏眸,笑意流水般从眼角溢出,笑弯了眼,也夹不住。 纪见星从沙发坐起,向他伸出手,语调难掩兴奋:“谈先生!” 谈行彧将搭在臂弯的外套叠好,挂到椅背,洗干净手后,在她旁边落座,他侧了视线,留意到她面上的睡痕和滑落大半的薄毯,哑声问道:“怎么不回房间睡,也不怕着凉。” 纪见星迫不及待地坐到他腿上,面对面相对,她勾着他脖子,清了清喉咙:“谈先生,跟你说件事,我们之间,真的有‘第三者’了。” 立时地,纪见星感到臀部压着的肌肉线条绷紧,男人整个地怔住了,漂亮桃花眼深处,浮动的细碎柔光,凝结不动,表情既喜又无措,全失了平日里的从容淡定,她心理瞬间平衡了。 片刻之后,谈行彧眸光微动,终于回过了神。 纪见星被他抱住,他抱得很用力,又小心翼翼,怕伤着了她,他没说半个字,所有的情绪,通过这个拥抱,传达给了她。 纪见星鼻尖莫名其妙地泛酸,拉着他的手,轻放到小腹,放柔声线:“恭喜谈先生,你要当爸爸啦。” 他手心的温度,隔着布料渗入,很是熨帖,轻缓地移动着,像是在亲自确认些什么。 纪见星好笑地晃他:“才一个月多一点,摸不到什么的。” 谈行彧心头震颤,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眉心、颊边、鼻尖、红唇上,动作带着隐忍与克制,眼神却清亮,浸了水似的,漾着柔情,亲不够,他含住她红通通的耳垂,乱套的濡湿气息往她耳朵里钻,还有他低沉中透着愉悦的嗓音:“辛苦你了,谈太太。” 纪见星抬手,压在他胸口,心脏的跳动,有力地撞击而来,催得她更想落泪了。 暮色一层层地压下,流云弥漫,莹白动人,晚霞染红半边天,像一幅绚丽辉煌的油画。 黄昏的盛宴散去,弦月晚星齐齐就位,门外传来赵大娘夫妇爽朗的笑声,他们难舍难分地抱着,亲了又亲。 亲到最后,唇分开了,呼吸仍交缠,不分你我。 纪见星拿出检查报告,和他一起细细研究,她凭着直觉,简单推测:“会不会是在黑色蕾丝……那晚怀上的?” 毕竟,那晚的记忆太特殊了,每次都是她先到,可那次他们格外地全情投入,同时到达欲的顶峰。 其实,他们欢爱的时间、次数格外密集,挨得太近,说不好具体是哪一天,谈行彧乐意纵容着她,他低“嗯”了声:“应该是。” 果然,纪见星更高兴了,眼儿亮晶晶地看着他,笃定道:“一定是!” 小腹“咕噜咕噜”欢快作响,打破温馨氛围,她火速推锅:“宝宝饿啦。” 谈行彧微微失笑,屈指轻刮她鼻尖:“好,我这就去做饭,宝宝想吃什么?” 太心有灵犀了,纪见星轻易就能听出,他说的宝宝,是她。 她也是他的宝宝。 “唔,”纪见星心花怒放,想了想,不能对孩子爸的厨艺要求太高,她数着手指说,“番茄炒蛋,山药泥……” 菜没点完,门铃声响起,谈行彧去开了门,来的人是纪宗尧和钟晚,他们带了炖好的老火靓汤来给女儿女婿补身体,一打上照面,钟晚便发现女婿笑得满面春风,打趣道:“是不是发生什么好事了?” “确实有好事,”谈行彧接过食盒,随手关了门,“让星宝跟你们说吧。” 钟晚心中大致有数了,蹬着高跟鞋,疾风般掠过庭院,纪宗尧慢了那么两秒,一拍脑门,紧跟老婆步伐,夫妻俩前后跨进了屋:“星宝!” 纪见星从洗手间出来,娇娇软软地喊道:“爸爸,妈妈。”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