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走。湛墨虽也在修行,却不到什么关键时刻,被他弄起来后便自己睁了眼,冷冷说道:“我不离开寝宫。” 玄阙将云铮扔了出去,拎着他的脖领子仍往外走,缓缓摇头道:“虽是不知好歹的畜类,也是我徒儿当弟子养的了这么多年的,我岂能看你陷入天劫之中。” 湛墨脸色越发难看,挣扎了几下却挣不出来,满含怒气地说道:“无知人修,我这冰揭罗宫是上古大能遗下,守宫大阵齐开时,纵是天仙也闯不进来,不过是区区天劫,何须如此小心在意!” 玄阙笑道:“天仙也闯不进来么?那老夫怎么会在这里。当初你在我手里养着时可没有这么狂妄,看来得回蛟丹和本命魂珠之后,你的底气倒是足多了。” 不管两人说什么,湛墨却也被他弄出寝宫,守卫在殿外的妖仆看到一个陌生人修这样拎着他们的宫主,无不义愤填膺,各自举起兵刃对玄阙老祖动手。 湛墨终于从他手底下挣扎出来,喝住了众妖,直视着玄阙老祖冷冷说道:“你也不过是具分神化身,如今冰揭罗宫关门闭户,本尊在天上无法策应,我要除去你这化身,将令儿留在身边又有何难?将来我恢复龙身,就是你本尊下界,我亦不必忌讳你了。” 玄阙老祖不过笑笑,将虾兵蟹将扫开,负手看海上将落未落的雷光。 乐令玄关上方那片无形屏障终于破碎,婴儿身下神炁化作云车托举,缓缓抵上刚刚破开的屏障,如牛拉车一般艰难用力,一寸寸升到胸中一片既不算体内、也不算体外的虚空之地。 结成元婴之后,元神就能沟通天地,从玄天上界吸纳天地之气以供自身驱使。然而法力通达天地,受天地规则的管束也就更重。修仙本是逆天之举,从此以后更是步步劫关,每提升一个小境界就要受一回天劫,以及无声无形来临的人劫…… 元神移宫之后便是小天劫,乐令收稳神炁,起身便去找湛墨。小劫关天劫不重,只消离开几里地便不会被天雷波及。这满宫水妖怕是受不起这牵连,他得立刻离开这里,到外头渡劫。 然而推开殿门,看到玄阙老祖悠然站在庭中,他当真是有些吃惊。怔忡了一下,便见漫天闪动的银光直扑头顶,向水宫沉沉压了下来。这种时候也由不得他再想别人会怎样,当即盘膝坐好,从法宝囊中取出防身的重阴织魂瘴往头顶扔去,化作一片云雾将这水宫护住。 雷光悉悉琐琐地响起,将头顶这片水域照得亮如白昼,却似被什么阻拦在外,始终落不下来。乐令全神戒备地等了半天,一道道雷光落下,却都被水宫外的法阵拦住,只看见头顶雷光时歇时落的热闹,身上却是全无压力,平生头一次这样轻松渡劫。 在他的小天劫落下时,冰揭罗外的法阵却是全力运转,明光照彻百里,原本被重重阵法隐藏起来的水宫也现出原形。就连头顶沉沉水幕也被贝阙珠光映照得如同白昼,在庭中看来光彩流溢,美不胜收。 乐令缓缓睁开眼,先向师父笑了笑:“不知师尊何时到来,徒儿方才急着渡劫,竟没向师父行礼。”他站起身来收了重阴织魂瘴,给玄阙老祖行过礼,顺便也夸了湛墨一句:“你这水宫当真不错,我还怕引下天劫连累你们,想不到这宫外阵法连天劫也经得住。” 湛墨极自然地往他身边走去,仿佛不经意地答道:“我在这水中盘踞数万年,底蕴之丰厚,岂是修行不过数千年的人修可比的。你只管在这里住下,哪怕是人修阳神出窍的风火雷劫,这水宫也能替你挡下。” 玄阙老祖却是先一步朝乐令勾了勾手,引着他扑进了自己怀中,抚着他的背后轻笑道:“你修行时倒还算专注,为师一直陪在你身边,你中途竟没发现么?” 乐令自然是没发现的。反正玄阙老祖也不是真的怪他,他也就只撒娇似地答道:“我专心修行才是遵从师尊的教导,而且这趟出来也是为了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