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纵,只因不会。】 周偈坐在自家王府的花园里晒太阳,暮色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剥坚果。剥好一个塞给周偈,再剥一个放进自己嘴里。周偈嘴里嚼着坚果仁,手上拿起一个坚果壳去丢远处开得正浓郁的菊花,出手的力度和准度都拿捏十分到位,坚果壳正中菊花花心,周偈不禁得意的向暮色显摆:“看我这手法,可以吧?” 暮色正在专注的剥坚果,压根没看,又往周偈嘴里塞了一颗后问:“什么手法?!” “你看!”周偈又拿过一个坚果壳丢中菊花,“准吧?” “嗯,的确挺准。”暮色说着也拿过一个坚果壳,手指轻弹,坚果壳如利箭离弦,直接将菊花拦枝折断,暮色的后半句话才紧跟而至,“就是力度差点儿。” “啧!”周偈立刻火起,拿起一颗坚果直接丢到暮色头上,弹到地下后滚出去好远。 “别丢啊。”暮色追着坚果跑出去几步,捡回来吹吹土放在石桌上的盘子里,心疼道,“还能吃的,不要浪费。” “嘁!”周偈十分无语暮色在这方面的没出息劲儿,嫌弃道,“嗜吃如命!” 暮色嘿嘿傻笑着没有反驳,又塞给周偈一颗坚果仁,却问:“殿下明日还不上朝吗?” “不去。”周偈趴在石桌上,没好气的说,“我为什么要乖乖的去当靶子?” “殿下躲在府里就不是靶子了?”暮色笑着问,“皇帝会这么容易打发吗?” “管他呢,先避避风头。” “避到什么时候呢?” “避到朝堂忘了有我这个皇子吧。” “这有可能吗?” “没有。”周偈拍了一下石桌,怒道,“父皇这招也太阴狠了!你说他怎么能这样呢?” “殿下是指皇帝要立太子一事吗?” “是啊。”周偈气不打一处来,“这不是坑我吗?” “可是皇帝又没说立殿下为太子。” “他要是真立我为太子倒好办了,可他现在就是拿我当试金石,去筛哪些人不是梁党。” “筛出来以后呢?皇帝会把梁党都一网打尽吗?” “当然不会。”周偈嗤笑一声,“上位者最喜欢看到的是底下的不和,他既不会赶尽杀绝,也不会让一家独大。” “所以才会复启用杨族吗?” “对啊,杨氏一族是目前唯一有能力和梁氏一族抗衡的。但杨氏一族沉寂太久,想快速崛起需要助力。”周偈指了指自己,“我就是父皇给他们的助力。” “可是殿下又不掌朝中实权,能有什么助力?” “我能给他们招募非梁党之人啊。”周偈摇摇头,“父皇利用着我,还防着我,不给我实权就是怕我借机真和杨党一起形成势力,那就违背了父皇的初衷。” “那照殿下这么说。”暮色想了想,“杨氏一族也不能太冒进。” “哎呦!”周偈奇道,“你怎么突然灵光了?” “什么叫突然?”暮色嘟囔着,“我又不是真傻。” “你还不傻?!”周偈又拿起一颗坚果丢到暮色头上,“就知道吃!” “都说了别丢啊!”暮色眼里就看到坚果,忙追出去捡。坚果滚到一人脚下,暮色顺着看过去,原来是吴长安。 “你来干什么?”周偈突然脸黑,“不管谁来我都不见,就说我病了。” “来的是弘王府的半妖常随流凌。”吴长安陪着笑说,“说是来传皇帝的旨意。” “他算哪根葱?传旨也该是长乐。”周偈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他滚。” 吴长安颇有些为难,忙向着暮色使眼色,暮色见状先往周偈嘴里塞了一颗坚果仁,随后装着突然想起什么的样子说:“流凌?上次我还输了他半招。” “是他?!”周偈立刻想起那次暮色去弘王府为七弦君偷东西时受的伤,当下冲着吴长安怒道,“你让他进来!” 吴长安哭笑不得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引着流凌进了花园。 “流凌见过恂王。”流凌恭恭敬敬的伏身施礼,可是周偈却没理他,依旧趴在石桌上等着暮色喂给自己一颗坚果仁,流凌有些尴尬,大着声音又说了一遍,“流凌见过恂王。” 可是周偈还是没理他,变本加厉的伸手捋着暮色垂在肩侧的长发,柔声嗔道:“天天在府里就这样散着个头发,成何体统?”这一次是暮色有些尴尬,红着脸把周偈攥在手里的头发一点点的拽出来。可是周偈却突然走到暮色身后,按着他的肩膀说,“你莫不是不会束发?那本王来给你梳吧。”说完不由分说的拆开暮色绑头发的缎带,一边拢在手里一边抬头找一旁的侍人要梳子,这才看见一直跪在地上的流凌。 “你是谁?”周偈仿若刚看见流凌般问,“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