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去一切,只为你安。】 阿徵抱着琵琶,不知为何总是有些心绪难宁。自己在妓馆里讨生活已经不知有多少个年头了,见过的恩客,阅过的男人数也数不清,连慎王府半妖常随那样的绝色都未曾让阿徵如此忐忑过。可今日才头一次见的这位恩客,却让自己从心底里就产生惧怕。这惧怕不是来自权势富贵,而是来自本能,一些阿徵也说不清的东西莫名其妙的就自心底而出,不受控制的流露在指尖上,害得阿徵已经弹错了好几个音。 “别弹了。”周偈实在听不下去了,按着自己的额头抱怨道,“若是没练熟就换一首吧。” “贵人恕罪。”阿徵战兢兢的开了口,“是阿徵学艺不精污了贵人的耳朵,阿徵罚酒一杯给贵人赔罪。”阿徵说着就要拿酒杯,却被周偈按住了。 “喝了酒手容易抖,就更弹不好了。”周偈嗤笑一声,鄙夷道,“你可是这里的头牌,怎么就这般水平?”周偈说着抬起阿徵一直低着的头,戏谑道,“难不成其他方面比较在行?” “贵人说笑了。”阿徵竟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微侧头躲开了周偈的手指。 周偈一下子就笑了出来,看着自己摸过阿徵的手指,语气更加不屑:“你这娇羞的神态倒是装得挺像,很对男人们的心思。”周偈抓着阿徵的手腕,一用力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坐在了自己腿上,捏着她纤细的腰肢,轻薄道,“说说看,你用这招迷惑了多少男人?是不是你这小脸一红,他们就要什么给什么了?” “贵人……”阿徵竟不由自主的开始微微战栗,话都有些语无伦次,“阿徵没有……” “怎么了?”周偈明知故问,“你怕我?” “没有……” “你怕我什么?”周偈用另一只手摩挲着阿徵的脸颊,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你安分守己的,我就不会对你怎样。” “贵人的话阿徵听不懂了。”阿徵强笑着说,“阿徵一直都很乖。” “乖就好。”周偈又将阿徵往怀里拢了拢,用更低的声音说,“你告诉他们,都乖一点,听到了吗?” “他们是谁啊?贵人可是有话要阿徵传?” “跟我装糊涂?”周偈轻笑一下,拍拍阿徵的脸颊,道,“罢了,我自己去跟他们说吧。”说完猛的推开阿徵,站起身走了出去。独留阿徵一个人瘫在地上,颤栗不止。 暮色手按在刀柄上,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感受着周偈的灵力慢慢充盈着整个房间,心内不由自主的开始同情阿徵。等到再也感受不到阿徵的任何气息时,就听到周偈走出来的声音。 “殿下。”暮色一边随着周偈往外走一边问,“可还顺利?” “嘁!”周偈没好气的说,“小狐狸精,跟我还装,真是找死。” “那接下来我们去哪?”暮色指指花街最底的鱼陶馆,“还去那吗?” “当然啊。”周偈边走边骂,“反正我仁至义尽,这帮小崽子要是还作死,那我就管不了了。” “殿下为何这么肯定背后是他们在捣鬼?” “朝堂与半妖,能一手牵起这两家的,也就只有他们了。” “可这件事若真如殿下猜测的,于他们能有什么好处?” “不知道。”周偈的回答很干脆,“可能就是为了搅屎吧。” “殿下……”暮色哭笑不得。 “不用管他们有什么目的能得到什么好处,只要能帮我达到我的目的就够了。”周偈说完没有理会鱼陶馆门口童子的招呼,径直走了进去。 百奈靠在慎王府跨院的墙角,捕捉着微不可查的气息自后墙进来又一闪而过,最后却是消失在跨院。百奈等了等,才展开轻功,轻飘飘的追着气息旋进了屋。 “你来干什么?”锐儿正站在屋内,借着月光脱外衣。 百奈回手关上屋门,走近锐儿,压低声音问:“你最近在忙什么?” “没什么。”锐儿说着散开自己的束发。 “每夜里晚出早归的。”百奈凑近锐儿,“是殿下的吩咐吗?” “差不多吧。”锐儿含糊应答,用布巾沾着盏里的酒酿仔细擦着自己微卷的棕红色长发。 百奈眼见锐儿笨拙的手法,从他手里接过布巾,帮着他擦拭起来,纳闷的问:“你从来不在意这些修饰之事,最近是怎么了?” “跟风吧。”锐儿的话还是很含糊,“这个味道闻起来不错。” “味道?”百奈停住了手里的动作,稍一仔细就闻出了淡淡的血腥味,立刻扯下锐儿的中衣,果不其然就见一道红痕自锐儿肩头斜到腰间,百奈立刻惊道,“你这是怎么弄的?” “白日和公子切磋,不小心弄伤的。”锐儿将中衣又拉起来。 “别动。”百奈依旧将中衣退至锐儿腰间,又找出伤药,一边仔细的抹在锐儿的伤口上,一边好似不经意的说,“公子的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