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山泉,双腿盘坐在巨石以上,那剜心般的痛席卷而来,山泉水也无任何的缓解,只是冰凉的泉水划过全身像是在轻抚一般,冼战单手捂着胸口用力按压着,咬牙承受着,疼痛感却一阵比一阵疼,冼战脑中和心中都默念着陶浪,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实在太疼,嘴里开始轻声念道:“陶浪……陶浪……” 冼战无法忍受之时,又是一口鲜红的血液吐了出来,意识也开始散幻,耳旁听见瀑布哗哗的声响,坚持了五六个时辰,吐了三次血,承受不住便痛晕厥过去了,终于熬过了漫漫长夜,天色微微亮,蛊虫已经逼到食指指尖,安来生拿起匕首划破陶浪的食指,血液流出,安来生拿着瓷碗接住流出来的血液,片刻间,几十条黑色的小虫子从食指上的破口出流出来,掉落在瓷碗之中。 那蛊虫还是活的,在瓷碗中蠕动,陶浪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珠,全部的蛊虫都被逼了出来,安来生便为陶浪取下银针,包扎了食指出的伤口。 安来生道:“好了,我先出去了,你起身回床上先休息片刻,等会儿会有人来给你送汤药和饭食” 陶浪身体有些虚弱,道谢到:“多谢,安谷主” “举手之劳而已” 说完安来生端着那要蛊虫出了房间,陶浪起身擦干身上的水渍,换了干净的里衣,身体便觉得疲惫乏力,躺在床上给自己盖上被子,片刻间便沉睡过去。 陶浪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醒来之时,天色又已经黑了。 此时陶浪听见了敲门声,门外人道:“陶公子,可醒了吗?” 陶浪应道:“醒了” 童子听见了陶浪的声音,便推门而入,手中端着汤药和白粥小菜,陶浪起身坐起,童子将汤药和饭食放在桌上,陶浪起身穿鞋,先前被针灸过的穴位有些肿胀酸疼之感,好在起身吃饭不是问题。 陶浪先吃了饭菜,再把苦口的汤药喝了,童子便要端着碗筷走出房间。 陶浪突然问道:“我想问……冼战他去哪里了?” 那童子回道:“冼教主在与谷主下棋对弈,让陶公子先好好休息” “哦~” 陶浪回到床上坐下,心中纳闷冼战怎么会在与安来生下棋对弈?已经逼出了蛊虫,陶浪本以为他一觉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会是冼战,陶浪觉得有些不对劲,从安来生给他下针的时候就不对劲了,明明安寒秋说过会如剜心般的疼痛,可陶浪觉得并没有安寒秋说的那么痛,现在却不见冼战,陶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陶浪忍住酸疼的身子穿上衣服,打开房门,四下寂静无人,陶浪便想去找冼战的房间,好在玄月谷客房都在一起,陶浪刚走了走廊的尽头,便听见房中传来了安来生的声音。 安来生道:“好在是醒了,还以为你痛死了呢,来,把药喝了” “陶浪如何了?”冼战的声音有些虚弱。 安来生摇头轻叹道:“放心,陶浪没事,刚才来报说醒了,吃了饭食喝了药便休息了,你先管好自己,好生养着,快把药趁热喝了” 冼战端着药一口气喝完,安来生又道:“天色不早了,你先好好休息,我回房了” “嗯” 安来生走出房间,关上房门,抬眼便看见陶浪站在走廊之处,安来生神色一怔,陶浪连忙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安来生便没有说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