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急催马力,道古廋花黄。 黄昏夕阳中,白衣少年牵一匹骏马远处从官道走来,衣衫凌乱,表情清冷,眼底藏着淡淡的忧伤…… 城门口来来往往有许多的人,他们不时向少年郎投来好奇的目光,却未能荡起少年郎心底的涟漪。 忽然,马儿在一间规模不小的客栈前停下,任少年郎怎么拉拽都不动分毫。 顾东篱轻声劝道:“马儿快走,我没钱,住不起店。” “嘶……”追风冲顾东篱打了个响鼻,喷了顾东篱一脸的热气。 突兀追风冲楼上嘶鸣,前蹄高高抬起,显得很是高兴…… 顾东篱未有反应,头顶传来声音,“哟,真巧,我们又见面了,追风没有给你惹麻烦吧?” 顾东篱猛然抬头,只见二楼栏杆上正趴着一个披散着头发的红衣少年郎,他手中拿一个精致的酒壶,慵懒地俯视着他。 他嘴角含笑,笑达眼底,让人莫名感到亲近…… 是他,那个叫李悠然少年。他回去没找到他只见到一地狼尸又惊又喜,却犹忐忑,此刻见到他平安无事不由放下了那些浮在半空的心。 顾东篱仰着头,语气冷清道:“你没事?” 李悠然不屑笑道:“没事,我家祖上世代为将,我自小泡草药练武功,刚会走就得每天早起练站桩,拿大刀。三岁时便会宰鸡杀兔,五岁便会杀狼射虎,昨夜那几条小狼崽算什么。” 李悠然脚步摇晃着从二楼下来。 他的话说起来很随意,但顾东篱深深感应到当中的残酷,一个被寄于厚望、身边人对他的残酷。 李悠然走近前问:“吃了吗?” 顾东篱摇头,脸有些微红的说:“早上走得匆忙,包袱忘拿了。” 李悠然摇了摇酒壶,撇嘴道:“就那个装着两本破书,一套不新不旧的衣衫和两个大饼的包袱?” 顾东篱点头,热切的望着他,那个包袱可是他仅有的财产。 李悠然见他反应那么大,愣了一下说:“我把书捡起来,其他的丢了。” 顾东篱:“……” 丢了,那他以后何以为活? 顾东篱眼神微微变黯,情绪有些低落地将李悠然那个红色绣金花纹的包袱递了过去道:“看看,少了东西没有。” 李悠然将包袱随意地丢在一旁,笑说道:“我信你。”转头让小二上了几道热菜上来,亲手给顾东篱倒了杯热茶。 顾东篱诧异地望着少年郎,他们不过平水相逢,他何德何能受他如此信任? 少年郎忽然抬头冲他笑着,如百花开于阡陌,顾东篱莫名的愣了一下,双颊微微的发烫。 李悠然道:“既然我把你的吃的用的一一郯丢了,那前去白鹿书院这段路程上你的花销都算在我头上吧。” 顾东篱犹豫道:“这不太好。” 李悠然笑道:“这没什么,我做错了事,自该认罚。” 顾东篱眼眶不由有些发热。他是瞒着家里人偷跑出来的,怕家里人发现便拿了两本书和一套平时不穿的衣服,全身就二俩银子。今夜付了客栈钱,钱便少了五分之一,就凭他一个人跟本到不了白鹿书院。没想就在这个时候,李悠然对他伸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