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顾东篱想到昨夜同榻而睡时对他产生异样的尴尬反应,不由拍额。 三院的学生要走了,李悠然当然得相送。 昨晚明明该说的在酒席上都说了,不舍之情也诉了不少,到了第二天真当离别之时,愁情却丝毫不减。 依依不舍十里亭,折尽柳杨道别离,吟诗忍看满眶泪,不知何日再重逢。 众人挥手道别,离到三院的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白鹿书院的学生才放手来。 正当众人心情沉重不已正往回走之时,金富贵莫名来了一句:“大家饿不饿,反正我们已经下山,这会入城去吃饭如何?” 众人正要骂金富贵冷默无情拎不清,这个伤心时刻想的却是这些吃的喝。但……没吃早餐就跑出来的他们,还真的饿了。 李悠然不由应了一声:“好,所有人到聚贤楼集合,胖子请客。” 众人:“好。” 经金富贵这么一闹,离别愁绪削减了不少,白鹿书院的学生们骑着马浩浩荡荡的往聚贤楼奔去。 少年们一个个鲜衣怒马,风度翩翩奔进城来,引来不少人好奇羡慕的目光。 四院大比后秋名山果然遵守承诺,李悠然只要不是做了太过份的事,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想以前那般老捉他错处,动不动就罚他。 进行了三年的严厉的封闭室教学,到第四年时,书院莫名放松了对学生们的督促。四书五经都讲完了,剩下的全靠学生们自己的悟性。 在这种上一天课放一天课的日子,顾东篱喜欢上了藏书阁,楚天行回到自己的父亲的座下聆听教导。金富贵学习最差,秋名山对他进行一对一的指导,弄得他叫苦连天。李悠然则躲在抱一老人那里,原因是这里竹篁幽阴可避暑,而且还有各种茶水供应。 幽鸟轻鸣,青铜炉上绕白烟,芬芳淡淡,碧绿的茶水从紫砂壶中流出倒在同套的茶杯里…… 李悠然端起了茶,抿了一口,称赞道:“还是老师茶艺高超,一样的茶叶一样的水,却煮出了这茶不同的清香。” 抱一老人高深莫测的抚须,说:“茶一道有大学问,这又岂是你看得透猜得透的。若你想学,老夫倒可教你。” 李悠然忙摆手,“别别别,我这个人比较懒,也喜闹,做不了这种精工出细活的雅事。” 抱一老人不由瞪目,怒斥:“朽木不可雕也。” 李悠然闻言哈哈大笑,大言不惭道:“朽木甚可当柴火来烧,也非一无可取之处。” 抱一老人对他这个胡搅蛮缠的弟子也是无奈了,直挥手,“走去,走去。” 这老头太不可爱了,居然一言不合就要赶他走。李悠然死皮赖脸的不走,嚷嚷道:“这茶都还没喝完了,等喝完了再走。” 这茶一喝便半天,两人对弈了两局,直到黄昏天凉了才起身离开。 晚上金富贵请喝酒,脱了拘束的两人一喝就到下半夜。 喝醉酒回来,李悠然熟门熟路的去了顾东篱的屋子,躺在他身侧像八爪鱼一样死死缠着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