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爷孙一个手握重兵,一个掌握内政。若是李氏起了异心,江山易姓岂不是分分钟的事。”鹿省连夜求见了皇上,提出收回李悠然虎符和李老将军把掌前朝的事。 皇上坚定的摇了摇头,并明确表示,虎符只有在李悠然手里、老将军坐镇朝前他才放心养伤。 经历亲人的背叛,皇上已经对人性差不多失去了信心。现在还值得他信任的唯两人,忠心大夏帝国数十年的李老将军,在紧要关头挡在他身前的李悠然。 鹿省走出皇宫,在无人之处不由长叹:“此次,太子恐危已!” 东宫, 太子燕珩一脚踢开拦路的侍卫,气势汹汹地来到御书房,面色阴沉地责问坐在龙椅上高高在上的天子,“父皇,儿臣何罪?父皇为何要因为一些莫虚有的事将儿臣关起来。” 皇上冷冰冰地望着他宠了十几年的儿子,冷漠无情道:“你敢说中秋那场刺杀与你无关,你燕珩是无辜?” 燕珩无所畏惧对视,道:“自然。” 皇上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怒不可遏地指着一个角落道:“你指使的人都已经招了,你敢说你是无辜的。” 燕珩顺着皇上手指方向望去,这才发现这御书房中还有别人。 五城兵马司曹申一身是血躺在一侧,双手无力垂着,双眼瞪得老大,口涎着血水不停“呜呜……”叫着,拼命地冲燕珩摇头。 皇上指着曹申怒喝道:“中秋燃灯万盏,点亮星空如昼日。这是你给他出的主意,东西也是你准备好给他的。万盏飞灯齐落,京城化作一片火海。火海中,刺客显踪,刺客身上还有你太子府腰牌,你燕珩哪里无辜!” 燕珩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久久不语。 皇上大口大口地喘气,重重跌坐在龙椅上,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不少。 半晌,燕珩压低着头阴阳怪气一笑,疯狂大吼道:“要杀你的是宁王,不是我,父皇,不是我。” “冥顽不灵。” 皇上脸上一片铁青,“来人,将他带回东宫严加看守,无朕之令,不得外出。” 禁卫军走了进来,燕珩失魂落魄地望着如此陌生的父亲,喃喃问:“为什么你总对我这么苛刻,却待宁王那般好。同样捕风捉影的事,我却要受那么重的惩罚,而他只是警告一番,过两天就没事了。” 见他还是这般不知悔改,皇上怒火攻心,厉声呵道:“带下去。” 李悠然匆匆赶来,正想给燕珩求情,燕珩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冲他摇了摇头。皇上此时正在气头上,谁为他求情都会被牵连。 燕珩没有一丝反抗地被禁卫军带离,身后传来皇上冷酷无情的审判,“五城兵马司曹申涉及谋逆罪该万死,但念及安慧公主大义自请入楼兰缓两国兵战,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判抄家,全家流放……” 燕珩身子一滞。 曹申含糊不清磕头道:“呜呜……谢……呜……龙恩……” 一切皆成定局,燕珩一步步向东宫走去,每一都走得十分沉重。M.dxSzXedU.COM